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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寧點點頭,就是這樣。
「哇,那你豈不是一個人獨享一間寢室?」
安寧苦笑,那倒是了,這可能是自進入大學來發生在他身上唯一一件划算的事。
柴夢想了想,笑著說:「那下次法理學課他來了我自己和他說吧。」
安寧剛鬆了口氣,柴夢就接著道:「集體活動你要來啊!」
他看著柴夢說完就輕快起身離去的背影,欲哭無淚。
唉,生活可真的太難了……
法理學課在週三,秦威航果然來了,他進教室門時額頭上竟然還綁著一條黑色字母頭帶,太潮了,這次連安寧都情不自禁抬頭看他了。進教室後也許是發覺太多人在看他,秦威航才彷彿後知後覺般把那條supre的頭帶扯了下來,隨手抄進了黑色連帽衛衣的兜裡。從身邊經過時,安寧聞到了他身上一股雨水的氣息,是從敞開的黑色連帽衛衣裡面傳來的,他別的天賦沒有,唯獨鼻子靈,確定聞到的是那種……野外的味道,或者說森林的味道?
秦威航塞頭帶的手從衛衣的大兜裡拿出來時,衛衣的胸襟被帶開了一些,安寧剛巧瞄見他裡面那件白色t恤有點濕。也不是有意盯著人看,但白色棉t恤濕了就比較明顯,而秦威航裡面的t恤淋濕的地方還沒幹透。也許壓根就不是什麼野外森林的味道,就只是淋了雨的味道吧。這得淋了多少啊,安寧條件反射地往窗外看去,窗外的樹葉盈著水光,他記起來昨晚好像是下過雨,不過到早上就停了。
今天的法理學課,王秋霖老師給大家講了一個叫裡格斯訴帕爾默案的遺產繼承案例,課堂上大家熱烈討論著,王秋霖老師卻冷不丁點名了秦威航:「秦威航,你有什麼看法?這個遺囑應不應該生效?」
安寧等了半天也沒等到秦威航說話,正有點納悶,才聽見秦威航那把十分沉悶的嗓子問了句:「可以重複一下案子嗎?」
講臺上的王秋霖老師搖搖頭,安寧也明白了,秦威航多半不是在走神就是在睡覺,王秋霖老師才會點他名。
卻沒想到下一秒自己就被王秋霖點中雀屏了:「安寧,你和他說說這個案子。」
安寧懵了一下,下意識就要站起來,看見王秋霖老師示意他坐著,上法理學第一天王秋霖老師就讓大家以後發言不用起立,這反而尷尬,他不用站起來,卻得回頭專門對著秦威航說。
「呃。」他轉了身,習慣性地推了推眼鏡,看見隔了自己兩排,依舊坐在最後一排靠窗處的秦威航,秦威航身體微微向後靠著,兩隻手臂都向前搭在課桌上,右手上拿著一隻筆,正有一下沒一下地轉著,眼睛看著他,等待著他的複述。安寧感覺自己被盯得像被警燈警告了一下,飛快地在腦子裡整理了一番,把案件敘述了一遍。
這是一個真實的案例,發生在十九世紀的紐約,一名叫帕爾默的男子用毒藥毒死了自己的祖父,而他的祖父在遺囑中給他留下了一大筆遺產,現在的問題是,帕爾默是否還有繼承其祖父遺產的權利。
「……就是這樣。」他說完了,說得有點快,但儘量不漏掉任何有助於秦威航判斷的細節,比如按照當時的紐約法律,這份遺囑是有效的。當眾發言一直是他的死穴,有時候明明思路很清楚,一被點起來說話,思維瞬間就會亂成一團,也不知道秦威航聽明白沒。
聽他說完後,秦威航的眼睛眯了迷,把手上轉的筆停下了,他以為秦威航沒聽明白,張嘴想說你哪裡不明白我再給你說,沒想到秦威航很快做出了回答,是和班上大部分截然不同的回答,他說:「我是法官我不會讓他繼承遺產。」
奇妙的感覺,安寧眼睛亮了一下,他和秦威航的意見是一致的,雖然他們是少數派。
王秋霖老師問他:「你為什麼不讓他繼承?」
秦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