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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下來回頭。
秦威航站那兒在看站牌,確認一番後說:「我們可以坐五站再轉地鐵。」末了看向他,眉端輕揚,「上嗎?」
兩個人上車後直接去了二層,在大巴車上爬樓梯讓安寧很是新鮮。大冷的天,巴士二層除了他們一個人都沒有,他們就隨便在靠過道的位置坐下,兩個人隔著過道,一人坐了一邊。安寧心想兩個男生是真的不行啊,坐在一塊兒太奇怪了,所以只能這樣隔著一條過道,不過也好,可以免去更多心動和非分之想。
巴士緩緩啟動,秦威航一隻手搭在前排的靠背上,懶洋洋地看著下面的風景,他身上那件蓬鬆寬大的黑色羽絨服衣襟在冷風中大敞著,裡面就一件黑色純色t恤,風一吹來,便貼著胸口簌簌抖動。
是冷酷的男生,也是火熱的男生。矛盾又和諧。
安寧在心裡默默道,你在看風景,我在看我的風景。
這樣的單戀和暗戀即使沒有結果,又怎樣呢,它是多美好的記憶啊,我一點都不後悔。
火車票是早上十點的,這天安寧提前兩個小時起了床,以往這個時間宿舍樓裡都是紛紛起床洗漱的聲音,熱鬧得很,這會兒讓從上到下都很安靜。秦威航還趴在床上在睡覺,手臂抱在枕頭下,只在他從陽臺洗漱完進來時睜開眼,往下睡眼惺忪地看著他,很沉的嗓音裡含著睏意:「那我就不送你了。」
安寧愧疚得連連點頭:「你好好睡吧。」又飛快地說了句,「我大概一個禮拜後回來。」
秦威航頭已經又埋回枕頭上了,偏過頭沒有回應他,也不知道有沒有聽見。
安寧將那袋蛋黃酥留在了秦威航的書桌上,便提著大包小包離開了,手上的痠痛感已經比昨天好了許多,走到門口帶上門,他有些不捨地往門裡看去,看見床上的秦威航拉起被子,罩住了頭。
在樓下等到了結伴同行的班長曹政,放假回家,路上還有人相伴,本該是件挺愜意的事兒,至少曹政看起來是真的很開心,可安寧卻無法開心起來,總覺得自己把秦威航拋下了。
到了火車站,候車時他給母親打了個電話,說自己是多久的火車,大概什麼時候能到家,母親在手機那頭卻有點驚訝:「啊?你不是要兼職嗎?」
安寧一下卡住了,他之前是和母親說過寒假要兼職,但意思是回家以後可能要早點返回學校,並不是不回去的意思。
他一時不知該說什麼,聽見母親說:「也行啊,想回來就回來吧,你回來先去你舅舅那裡拿鑰匙,我和你李叔在你李叔老家這邊,要過幾天才回來……」
母親還在說著什麼,安寧看著坐在對面,也正和家人通話的女生,聽見女孩煩悶地不斷重複著:「哎呀不需要來接我……都說了別來接了……」
候車大廳的人聲在那一刻彷彿驟然被拔高了無數個分貝,他有點聽不清母親在說什麼了,通話結束得匆忙又敷衍,火車站依然人潮洶湧,長這麼大頭一次,他發現自己和這些洶湧的人潮其實是格格不入的。每一次都說服自己應該回去,因為有一個人期待著他回去,這是第一次,他猛然意識到,在旅程的盡頭,並沒有人特別期待他回去。
其實自己也一樣吧,比起那個無法融入的家,不知不覺間他已經有了一個更想回去的地方,一個更惦記的人。
期待自己回去的人原來並不是媽媽啊。
曹政看他忽然收拾東西站了起來,納悶地問:「怎麼了,上廁所的話東西可以放這兒我幫你看著……」
安寧把包挎上背,想到他現在立馬就可以掉頭回去,他竟然一點都不難過了,而是笑著對曹政說:「不好意思啊,我不回去了!」
曹政一臉愕然:「啊?」
安寧匆匆走了兩步,又倒回來把那一口袋小吃塞到曹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