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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威航提起揹包挎上,說:「你自己吃吧。」
那口吻無趣的很。鍾競撇了撇嘴。
秦威航經過廚房,和穆丹打了聲招呼:「老師,我先走了。」
這一聲「老師」聽得鍾競差點兒笑出聲,那副謙遜禮貌的語氣和跟自己說話時儼然差了十萬八千里。而且幹嘛叫穆丹老師啊?我老婆教過你啥啊?教你的是她老公好嗎?
穆丹轉身說:「你留下來吃飯吧!」
秦威航說:「不了,你們慢慢吃。」
秦威航在玄關低頭穿鞋了,鍾競滑著電動輪椅過來,使了個眼色,小聲說:「錢菲今天好像在家啊。」
秦威航抬頭瞄他一眼,裝沒聽見,換好鞋轉身拉開門就走了。
虞冉覺得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他好幾天沒來攀巖館,今天一來,就見到秦威航竟然在和人聊天,對方還是個女巖友!
和秦威航聊天的人他認得,是極道攀巖館的常客了,28歲,公司女白領,戴一副眼鏡,長得算不上很漂亮,但勝在氣質好。
他和鍾競一直覺得秦威航像塊死不開竅的石頭,沒想到這一開竅浪得剎都剎不住,而且怎麼盡喜歡年紀比他大很多的?莫不是有戀母情結?
再一想秦威航的身世,頓時有些慼慼然,就算有點戀母情結好像也挺能理解的……
他一聲不吭地走過去,經過兩個人身後時,聽見秦威航在詢問對方戴眼鏡攀巖的注意事項。
白領小姐姐顯然也是這個年輕攀巖大神的崇拜者,十分熱情,有問必答:「……戴著登山頭盔其實就還好,框架眼鏡只要被固定好也不容易鬆動的,我以前剛學攀巖的時候也是儘量戴隱形,但我眼睛容易過敏,後來戴框架比戴隱形的場合還多一些,不過你說是新手的話,在攀巖館戴框架我覺得問題不大,出去野攀還是戴隱形吧。」
秦威航點點頭,在說謝謝。虞冉想了半天也沒想起秦威航的新學員裡有戴眼鏡的。
白領小姐姐笑著說:「你很細心啊,作為教練。」
「就是問問。」秦威航說。
虞冉撇嘴,看來這小子也有自知之明,「細心」兩個字也知道自己受之有愧。不知道唐紫見到這一幕要作何感想。
白領小姐姐說:「你應該也戴過的吧,你把它想像成護目鏡或者太陽鏡就可以了。」
秦威航說我沒怎麼戴過。
白領小姐姐盯著他,一臉嘆服,末了說:「不愧是你啊……你不會連野攀都不戴登山頭盔吧?」
秦威航只淡淡笑了笑。
虞冉跟後頭說了聲:「對!」
秦威航轉頭,虞冉人已經閃遠了。
那天的教練任務完成後,等訓練館沒人了,秦威航照例一個人留了下來,他先收拾了一圈抱石墊,然後走到一旁,從揹包裡拿出一隻眼鏡盒,裡面是一副平光眼鏡,戴上後他又拿了一頂登山頭盔戴上,在下巴上繫好。
那感覺即陌生又熟悉,他十四五歲的時候入門攀巖,頭盔安全帶樣樣不落,很有個正能量攀巖少年的樣子,鍾競的事故後按理他應該更加小心,他卻反而不愛戴頭盔了,剛開始大家都說他這樣太危險太不要命,但在見識過他的攀巖本領後所有人都閉嘴了。
高手就是可以任性的,這話是鍾競自己說的,所以鍾競後來也不說他了。
他已經好久沒戴過登山頭盔了,戴好後他調整了一下眼鏡在鼻樑的位置,用手推了推,推那一下腦子裡就想起安寧低頭推鏡架的樣子,有些費解地自言自語:「到底是真的滑還是推著好玩啊……」
想不出頭緒,他走到抱石牆前,開始了訓練,發現眼鏡如果不用登山頭盔固定緊一點還是容易滑,尤其是抬頭的時候,鏡片總會碰到他的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