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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片。各種小紙片上寫滿了字,被人用膠帶、膠水、書釘甚至米飯粒黏在一起,乍一看上去破爛之極,就像是一個人隨意地把各處的便條紙收集起來一粘了事。
“……給你,你這個吸血鬼!”
子昕放下硬碟,開啟破破爛爛的手札看起來,不消一會兒臉上表情就繃不住了,樂呵呵地湊過去給老人捏腿:“我就知道老師對我最好了!”
“去去去,別給我來這套……”宋老頭兒扭頭不理他,見子昕去翻那手札,又回過頭忍不住叮囑:“這是我早年參與研製華國第一臺超腦的資料,你掌握了它,就意味著只要搞得到材料、人工和機床,就能自己組建一套國家級超級計算機組了!……記住,看完後就徹徹底底燒掉它,不然你、我、樓下所有人、我們的親人、凡是一切和我們有瓜葛的,都會……唉,你該明白!”
“我明白。”子昕面色一整,認真地點頭。
這天,一個男孩走進宋家書房,裡面的交談聲被刻意壓低,沒人能夠聽清楚屋裡人在說什麼,直到下半夜,門才從裡開啟,是宋老先生。他面色沉靜地走出屋子,反手輕輕合上了門,而年輕的男孩卻一直未見出來。
接下來的日子裡,子昕隻身待在宋家書房內,寸步未出,就連鄭修也只能在門外和他簡短地說上兩句話,送去一日三餐,獲知屋裡人尚且平安,並在子昕的授意下和Linux他們說明Octo暫時有事無法上線。
手札上面的內容都是宋老院士退下國家科研一線後,憑藉記憶一點一點默寫下來的。這是個漫長的過程,他已經不年輕了,記憶力不如從前,有些東西靠的是邊寫邊想,邊回憶邊推算,有時候靈光一閃回憶起什麼,便在手邊的任何可以寫字的東西上記下幾個引數,就這樣日日月月,才有了這本足以令世界多國特工間諜爭得頭破血流的手札。
春節過後,學校已經開學,為了這邊的手札,宋煜白替子昕向姚易之通訊請了假——當然理由不會如實以告。說得難聽點,像他這樣參與過國家戰略科研建設的人物,即便如今隱退,與外界的交流也是被明裡暗裡監視、限制著的,但畢竟考慮到面子問題,宋煜白在家關門做個什麼事,在不與外界溝通的情況下還不至於被緊盯不放,所以無論是對姚易之,還是其他任何人,包括子昕的師兄師姐們,都只是編了個無關痛癢的小藉口,即便他以後也可能會在慎重思慮後把手札上的內容教給其他值得信賴的學生,但每個學生都是互相隔絕開來進行的,免得引起麻煩,牽連一群。
整整兩個月的時間飛快過去,書房門終於被開啟,一道人影緩緩走出,身後的窗戶大開,最後一絲紙張燃燒的焦味飄散殆盡,男孩的頭髮有些長了,被他隨便地別在耳後,配著一副大大的黑眼圈,形象看上去頗有些頹廢,不過精神卻很好,手札對於一個駭客來說,價值已經不是能用金錢衡量的了,它也使這個被科學灌溉成長的少年,整個人的氣質在一小段時間內發生了巨大的蛻變,鋒芒沉靜下去,變得深邃起來,跨出房門時的一瞬間,來不及脫離狀態的眼神幽明銳利,一瞥而來的風采讓守在門外的兩人俱都微微一愣。
鄭修不著痕跡地打量了番面前人,什麼也沒問,扶住了他:“去睡一會吧。”
子昕望著他,突然放鬆一笑,兩個月沒開口讓他有些失聲,只能向對方點點頭。一些在普通小孩臉上不會出現的神情褪去,就好像是幻覺一樣,又回到了那個可愛的小傢伙。
兩個月來不分日夜地強記苦算,每天只睡三四個小時,說起來容易,事實上又有幾個人能說到做到。子昕出來後好好睡了一覺,醒來被老爹拖著往體重秤上一站,在鄭修手底下養出來的珠圓玉潤愣是掉了個精光。
之後幾天就該在家和鄭修收拾回京的行李了,與此同時,葛錚卻突然找上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