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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月笙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這樣衝動魯莽,這樣的深潭,猶如一個噩夢,那幾歲的孩童時光,自己就是這樣被扔進了水裡。
那水不深,卻足以淹沒幾歲的孩子,那水是什麼味道,喝了好多口的自己後來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換了兩個婢女,變成看押犯人
此刻在深潭裡,他忽然想起來,自己對這水怕的要命,他像喘不過氣來,動作也顯得笨拙。
宮南枝發現他的異樣,面上遲疑,想走,卻又怕他真的有什麼事,最後咬咬牙,雙腿一蹬,折身返回。
她拉過夜月笙,雙唇緊閉,一隻手用力往上劃著名,動作極其艱難,水裡阻力很大,尤其夜月笙身強體健,拉起來尤為費力。
宮南枝回頭看一眼夜月笙,他此時嘴唇發紫,臉色難看,雖然極力咬著嘴唇,但是水還是一口一口侵進肺裡,那種胸部要漲烈的感覺愈發明顯,他忍不住一口就要咳了出來。
宮南枝面上著急,手忙腳亂用划水的手想去捏住他的鼻子和嘴巴,夜月笙哪還顧得上這些,猛地搖頭拒絕。
就在這時,一對柔軟的東西湊了上來,夜月笙像那扔在溝渠裡的死魚,突然被放生回到了長河,意識也跟著清醒。
嘴裡被兌進空氣,胸口也不再那麼難受,宮南枝看他轉醒,忙轉頭繼續往上划水。
人都來了,烏泱泱圍了一圈,宮南枝累的大口喘息,心裡卻是無比沮喪的,這次沒有跑成,下次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有良機。
夜月笙就著段飛的胳膊起了身,凌亂的髮絲滴著水,因那深潭水溫極冷,此刻整個人看上去呈現出一種病態的白皙。
雖然無比狼狽,神色卻依然冷靜沉著,他斜過眼去,恰好看到宮南枝垂頭喪氣不知在想什麼。
白音蹲下,替他將額前亂發整理到腦後,平靜的說道,&ldo;我們該啟程了,公主還在等著。&rdo;
夜月笙略有些愧疚的想道,自己真的是瘋了。
&ldo;段飛,你回去找兩個稱心的奴婢,送到南枝車上,這一路,都好生照看,別再出什麼閃失。&rdo;宮南枝恨恨的瞪他一眼,坐在地上不肯起身。&ldo;她什麼時候想走,你再帶她回車裡吧,我回去跟公主解釋一下,畢竟多年玩伴,公主也是會理解的。&rdo;夜月笙淡淡的說道,貼著身體的紅衣掛了一身狼狽的水漬。
宮南枝一腳蹬地,站起身來,&ldo;不用,我這就可以走了。&rdo;說罷,頭也不回往車隊方向趕去。
夜月笙不落痕跡地看了段飛一眼,段飛趕緊跟了過去。
新換的兩個婢女倒是勤快,不多時便找出來替換的紅色嫁衣,宮南枝老實的換上,兩個婢女不論做什麼,必然有一個留在車裡同行。
這保衛工作,著實緊密。
白音沒有說話,夜月笙也不打算多說,兩人在車上相顧無言,只聽見馬車幽幽地轉動聲音。
&ldo;師兄的執子佩已經收回來了,聽說是莫春風親自交還的。&rdo;白音的聲音平靜無奇,神色卻有些漠然。
&ldo;這一路除了這次的山賊,我們走的太過安靜了,好像所有人都在等著我回南國,越是安靜,越是按兵不動,裡面玄機就越多。音兒,吩咐宗□□下面不可輕舉妄動,以免漏了風聲,還有,執子佩你拿好,若有需要,你要記得幫我。&rdo;夜月笙此時沒有太多的波動,面上也已經沉靜自然,他知道,她不會走的,為了回去,他們都付出了太多隱忍。
白音握著那執子佩,其實本來想拿出來給他的,他卻像有了先知,就是這樣的坦然,就是這樣的理所應當,就是這樣的她,本該一直眷戀著這個太子。
註定了,從救他落水的那一刻,他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