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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得有板有眼,不知道小皇帝平日裡作風的人,指不定此時就信了。
元和殿是日常處理政務、接見外臣之所,到凌玥這裡,攝政王暫代理國,元和殿既無待處理的政事,又無求見的外臣,位置離寢殿和上課的暖香閣都很遠,小皇帝憊懶,其實半月去不了一次。
秋慧圍觀許久,見小皇帝面對明顯看穿一切的太傅,仍是負隅頑抗,忍不住抬袖掩面,抿嘴偷笑。
凌玥站在太傅背後,沖這貼身女官擠眉弄眼,清了清嗓子,鄭重其事道:「去一趟元和殿,取朕抄寫的《雍也篇》過來給太傅過目,朕一心悔改,勤學向上,不出意外,這功課必然是盡心完成了!」
秋慧向她使眼色,皺眉、眨眼、努嘴做完一整套,凌玥略作思考,也沖對方皺眉、眨眼、努嘴。她堅信秋慧和自己心有靈犀一點通。
事實上秋慧當然知道她想要做什麼,無非就是打著去元和殿的幌子拖延時間,找幾個字跡相仿的下人代勞,趕出一篇所謂的「從元和殿取來的功課」。問題是,這種作弊的方式……陛下您每次失憶後都要在太傅面前使用啊!您失憶過兩次,也就意味著已經暴露過兩次了啊!您沒發現說完那句話後太傅的表情都變了嗎!?
秋慧的滿腹心酸與無奈,凌玥一概不知。她仍舊覺得太傅斬昏君的事情就發生在昨日,惶恐憂慮的感受尤為清晰。
言婍回過頭來,表情淡漠、眼神詭異地望著她,她一緊張,腦子更是沒能轉過這個彎,將手上的紙揉成一團,借著扔進字紙簍的機會轉身背對言婍,朝秋慧催促道:「快去吧,朕和太傅就在這裡等。」說著還將手抬到胸前,豎起來做了個加油打氣的動作。
太傅兼任大理寺卿,事務繁忙,隔十日才入宮為她講一次課,哪會花費多餘的心思記住她的字跡什麼樣子。再者說了,以她對太傅的憂懼程度,太傅讓抄寫,就算是失憶之前,她哪有不照做的膽子?說不定元和殿真的會有驚喜?
秋慧又猶猶豫豫地瞥了言婍一眼。凌玥以為她擔心,便繼續做出信心十足的表情,用口型無聲地安慰:「沒事,快去。」
眼看著小皇帝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遠,秋慧阻止不了,只能默默在心中憐憫,欠身一禮:「喏。」轉身往外走。
言婍瞧見小皇帝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忽然有點心疼這個傻孩子。
她一天看對方幾百幾千遍,看不到的時候,要想千千萬萬遍,一點一滴的變化都看進眼裡,記進心裡,最重要的是,這種逃功課的爛招,傻孩子每次失憶都會用上幾次。她如何看不穿對方現在打的什麼主意?
「罷了,」她面色平靜,俯身行禮,「陛下好生歇息,大理寺有案待審,微臣不便久留,告退。」
快到門邊的秋慧止住腳步,回首來看。
凌玥急不可待地和太傅告別,目送對方離開。
太傅一走,凌玥就鬆懈地躺在了軟榻上,拍著肚皮有氣無力地開口:「秋慧,我餓。」
秋慧一路小跑回來,在榻旁躊躇再三,苦口婆心地勸道:「陛下,別吃了,趁太傅走了,趕緊把功課補起來吧!」
凌玥怔住:「……什麼?我竟然真的沒寫?」
「敢情您這麼胸有成竹,是一直覺得您寫了?您是對失憶以前的自己有什麼誤解嗎?」秋慧扶著她坐起來,替她整理衣服,「陛下,您說您對太傅害怕成這樣,總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啊,您就不怕太傅發現您把她的話當成耳旁風,到時候再……」
凌玥嬉笑著從對方身邊溜開,阻止了她的嘮叨,「哎呀秋慧,不就是一次抄寫的功課而已嘛,太傅對我不至於這般上心的,還不知道下回見到她是什麼時候呢,早該不記得了。」
秋慧道:「用不用心另說,雖說是小事,但陛下不能在此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