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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元淮就痛不欲生地說:「犬子的確蹤跡全無了,想來定是半路已經遭遇不測。臣備傷心欲絕,病重之軀不堪打擊。」
至於到底傷不傷心,也看不出來,反正從信中所寫看來,是挺傷心的,寫信的先生文采斐然,看得凌玥都差點要抹眼淚了。
於是她力邀舅父前來京城養病,說要替他尋最好的大夫,換個環境,換個心情,順便還能前來親身參與找出殺害他親生孩子的兇手的過程。
一堆理由列得滿滿兩頁紙,快馬加鞭送往梨州元淮的手中。
元淮萬事俱備,只欠東風。青州與梨州接壤,又佔據梨州通往京城的一條主道,言家夫婦恩愛,只等青州言家那位夫人病逝,趁言家囿於喪偶喪母之痛,一舉攻佔,奪得這天然屏障之地,以此為據,進可攻,退可守。問鼎中原改朝換代近在眼前。
乳臭未乾的小皇帝這時候邀他去京城,他自然想方設法拖延。
攝政王被幽禁,使他以為自己一直以來的私下行動滴水不漏,所以還並未察覺異常。
午後,凌玥坐在四叔一家人中間,正在發呆。
她今天過來,外人對她的目的有各種猜測,比如過來賜死,又比如過來炫耀自己如今的成就,等等。
凌玥被坐在對面的王妃看得有點慌張,乾笑道:「嬸娘,你莫急,再等等你們就可以自由出入了。」
小堂妹天真地問:「為什麼要出去?現在每天都可以和爹爹還有娘親在一起,爹爹再也不用每天忙來忙去總見不到面了,我喜歡現在的生活,娘親你說是嗎?」
王妃沒表態。她到底是不能全然信任凌玥,總擔心凌玥這次會趁機將自己的丈夫一起給治了。
凌玥被這母女二人的態度弄得更是不知從何說起,好像怎麼說都洗不清身上嫌疑。信任這種事情,考驗的是人心,不信的人,鐵證如山面前,依舊能給自己的心找到藉口。
「帶著孩子去歇息吧。」凌煦開口,為二人騰出清靜的地方。
凌玥望著消失在門口的背影,這才說道:「我擔心太傅,如若舅父肯乖乖來京城,不掀起這場風浪就好了。再這樣下去,不論誰先動手,我都怕太傅會從中受傷。」
凌煦笑出聲,覺得不可思議:「這是發生了什麼,你以前不是最怕太傅,恨不得繞著她走,怎麼現在對她如此牽腸掛肚?倒比新婚夫婦還要膩歪起來。」
他的傷已經養好了,打趣起凌玥也很不客氣,這些天表面上一副被幽禁的悽苦慘狀,私下裡沒少給凌玥的種種決定把關,出主意總比凡事親力親為操心一切要輕鬆很多,氣色越來越好,凌玥想著可能也有與家人呆在一起心情愉悅的原因,她這才來了多久,就見了好幾回笑臉。
只是即便這樣,也不能任由他取笑了去,便大大方方地承認道:「我就是娶了太傅又如何,以前害怕,那是因為不瞭解,不知道,現在瞭解了,知道了,我就不怕她了。想想還覺得以前我定是被恐懼矇蔽了雙眼,不知道太傅有多好,錯過那麼多時間。」
凌煦聽得微微一怔,順勢想起長公主。關於這個親妹妹,歷來行事張揚,所以很容易瞧出異常的地方,她和凌玥邊上那位貼身女官的事,終歸瞞不過凌煦的眼睛,那次凌煦一問,長公主幹脆就承認了,且伴隨一句相當囂張的反問:「有問題嗎?」
現在看凌玥這個語氣和神情,就頗有她那長公主姑母的囂張風範……
凌煦被自己的念頭嚇到了,望著自家侄女半響,沒有說出一句話。
凌玥好奇,問他:「四叔你是在考慮我的提議麼?」
四叔:「什麼提議?」
「就是等元家的事情一完,我就娶了太傅的提議啊。」
凌玥說得太自然,太坦蕩,以至於她的四叔的思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