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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孫閻蔚然才八歲,左相就是經歷過再多的大風大浪,年邁的身體也有些支撐不住。
凌玥一面覺得自己不至於那麼喪心病狂連個孩子都不放過,一面又因不記得昨日的具體狀況而底氣不足——萬一她真的在這兩年的傀儡生涯裡走向變態、喪心病狂了呢?
一旁,言婍又平靜開口:「閻小公子的貼身隨從阿永,一個時辰前,欲從西城門出城,被左相府尋人的家僕認出,遭到抓捕。」
凌玥看向跪在殿中,一名小廝打扮的年輕人,形容狼狽,滿面惶恐,看了凌玥一眼後,整個人趴伏到地上。
從萃芳園花匠所言推測,這人應該就是昨天跟在閻蔚然身後和凌玥一起去「逛花園」的隨從,現在卻在西城門被抓,不見閻蔚然的蹤影。如果閻蔚然在萃芳園被凌玥迫害,是不是表示……這位就是當時得以逃脫的目擊證人?
而凌玥是最後一個到太極殿的,是不是又表示,包括在場包括太傅在內的幾人都已知曉了事情的真相,就等著她一來,立刻宣判?
言婍看著那隨從,道:「將你剛才的話再清清楚楚地對陛下說一遍。」
隨從阿永顫慄著抬起頭,看向凌玥,目露惶恐。
凌玥緊抿嘴唇,手被寬大的袖子遮蓋,十根細白柔嫩的手指緊緊絞在一起,幸而是坐在御座上,不然大概會緊張到腿軟站不住。
她偷瞄了太傅幾次,只見那張漂亮的臉上始終表情平靜,看不出端倪。無望之下,只能一咬牙,把心一橫,毅然決然地朝那隨從命令道:「照實說,朕又不會吃了你!」善惡終有報,她要是真的害了人家的小主子,就只好認罪伏法了,畢竟連自己也看不下去自己那麼道德淪喪的行為。
隨從阿永聞言渾身一顫,悽然喊道:「陛下饒我這一回吧,小的真是因為太害怕了,所以才遲遲不敢現身,絕非別有居心,故意隱瞞不報啊!」
凌玥眉頭微蹙,察覺出怪異,阿永這架勢不太像是要控訴她,倒是很明顯在向她求饒。
「讓你述說一遍事情經過,不是給你機會向陛下求饒的。」攝政王斥責道。
阿永忌憚地看他一眼,這才老實地敘述道:「小公子昨日從澄泓書院下學,受陛下邀請,入宮一起用了午膳,下午出宮後,說要去逛城南的集市。去了之後嚷著腹中飢餓,命小的去買糖糕。等糖糕買回來的時候,小公子和車夫、還有府裡馬車都不見蹤影。小的將主子跟丟了,自知犯錯,悄悄回府中探知訊息,發現車夫根本沒將小公子帶回去!跟丟了主子是小錯,弄丟了卻是大罪過!小的擔不起這樣大的罪責,心裡實在是害怕,便離開左相府躲了起來,不敢再現身。」
凌玥更覺不對勁,茫然的很,下意識地去看太傅的反應。
言婍的目光沉靜如水,像是能看穿她心事,替她問出她想要確認的事情:「先前宮中幾處守衛都證實,閻小公子失蹤前的最後一個去處是長明宮,你的意思也就是說,小公子並非失蹤於長明宮,而後又出宮去了南市?」
阿永埋著頭,悶聲回答:「小公子……失蹤的時候,確實是在南市。」
凌玥替自己鬆了一口氣,先不說那閻蔚然到底遭遇了什麼,至少她不是最大嫌疑人了,太傅的劍這下總算沒機會拔出鞘了吧?
「你若說的是實話,為何不敢抬頭看我?」凌玥剛鬆一口氣,言婍又換上一副嚴厲的神色。
阿永的肩膀顫了顫,抬眼時目光閃躲,好不容易才鎮定一些,堅定開口:「小的不敢撒謊。」
言婍問道:「既然說後來又出宮了,為何沒有任何宮人稟明這一訊息,難道各處宮門的守衛只盯著進來的人,對出去的便視若無睹?」
第8章 真相
溫暖的陽光中,太傅的睫毛隨著眨眼的動作每輕顫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