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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婍笑了笑,組織著措辭,想像往常那樣,對她交待些話,前朝的,宮內的,情感上的,方方面面。
這樣全都叮囑一遍,好像才安心。
她想,凌玥應該也需要她接下來帶著哄勸和寵溺意味的叮囑。
凌玥卻只是張開手臂,燦爛地笑:「太傅,來,抱一下。」
沒等言婍有所動作,她就抱了過來。
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抱上去,雙手繞到背後,拍了三下背,然後輕聲說道:「一路順風。」
言婍忽然覺得自己那一肚子亂七八糟的絮叨也是多餘。
凌玥說完,就從她身邊退開,繼續望著她,威風凜凜地揚言:「你回來之前,朕絕對不會給別的小妖精一個眼神,保證心裡只裝著朕的太傅一個人。」
言婍捏了下她的臉頰,手感綿軟,問道:「我是不是要跪下謝恩?」
凌玥把臉往她跟前湊,邀請道:「你親我一下吧。」
言婍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二話不說就轉身走了。
再待下去,她怕自己會動搖。
此次青州一行,侍奉病重母親是幌子,其實別有它意。
言婍為官,少年時意氣風發,覺得耀武揚威的感覺很不錯,後來也不過是在其位盡其責,要說什麼達則兼濟天下,她是不敢承認自己有這麼高尚的思想的。
言婍離京第二日。
議事殿上,某臣子狀告攝政王凌煦有謀逆之心,拿了凌煦資助亂賊的證據,又帶上來幾個管帳的先生,另外論證說皇帝幾次遇襲,不論圍獵還是賑災,都是由攝政王一手承辦,進一步證明他以權利之便勾結亂賊,裡應外合,企圖取皇帝而代之。
凌玥冷著臉聽完,神色間一片平靜,叫人看不出這個曾經還很稚嫩的小皇帝現如今心裡到底在想著什麼。
於是氣氛更加詭異。
凌玥沉默,心想這走勢果然和商議時說的差不多。
等空氣快要凝結成一根根的冰錐刺穿人心的時候,出聲打破這折磨眾人的沉寂,說道:「朕決定好如何處置之前,將王府重重把守起來,沒有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
命令就這麼傳下去。
一時間,龐大的禁軍隊伍穿過半個京城,將曾經的攝政王府邸圍了個水洩不通。
府中人人自危。
有人嘴上不敢說,心裡卻是大膽地猜測著,其實攝政王謀逆到底是真是假已經不重要了,小皇帝這舉動,明明就是要收權了。
歷來幼帝親政收權,都是一場腥風血雨,要麼對外腥風血雨,兵刃相接開疆擴土,建造豐功偉業,樹立毋庸置疑的權威,要麼對內腥風血雨,踩在權臣的屍體上,用死去的人的不堪反襯出自己的正確和偉岸。
小皇帝出手決絕狠辣,當真叫眾人看傻了眼。
有了這樣的認知,暫時誰也不敢有作亂的心思,生怕成為幼帝親政道路上的墊腳石,落個身敗名裂的結局。
又過了半個月,皇帝誕辰。
親政後的第一個誕辰。
正是眾臣表忠心的好時候。
凌玥掐著手指算,太傅都走了一個月了,不開心。連書信往來都很少,一來路途遙遠,傳來傳去的實在多有不便,二來是怕橫生枝節。
正想著,殿外有宮人來報,呈上了從梨州傳來的奏疏。
奏疏是凌玥的舅父元淮送來京城的,說是抱病在身,不便前來替她慶賀誕辰,恐將晦氣傳染給她,只能令家中小兒代替自己前來。
凌玥想過元淮大概不會來,畢竟查探到的訊息處處昭示其狼子野心,密謀多年,眼下幼帝親政不久,攝政王被幽禁府中,青州言氏憂心於主母病重,朝中勢力鬆散,是難得的好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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