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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葉身邊時,宛如一尊守護著她的天神。他的手中緊握透著寒芒的利劍,然而他卻又可以為他做到充滿溫暖的輕柔,但他卻不是她的父親。
若說這真的只是師徒之情,刑風都會覺得不可思議。但若一定要找一個理由來解釋,刑風將兩天前臨別時那位先生說的話在心底重複了一遍,他又模糊的覺得,莫葉以及她的家人身上存在著許多秘密,也許自己就應該聽取那位先生的勸誡,保持距離,對大家都好。
一念至此,刑風的眼前忽然浮現兩個場景。第一個,是五年前,當那渾身純白的鴿子停在那位先生的肩膀上時,他目中神情微變的一瞬。第二個,就是兩天前,那位先生推門進院時揮劍斬雪的那一刻,他渾身所散發出的一種難以言表的氣息。
刑風無法解釋那兩個場景中,那位先生給他的感覺,他只是清醒的記得,自己很怕那種感覺。
而害怕的東西,往往比喜歡的東西能讓人記得更牢固、清晰,哪怕那只是一種沒有實體的感覺。
刑風又想起老爹告誡過自己的話,而這種疑惑,自己在五年前就曾因為少不更事而直面的問過那位先生。憶及那天先生的解答話語,到現在他也無法完全理解。但是當他想起莫葉那張微笑著的臉,刑風又恍惚的覺得,莫葉一家只是秘密多了一些,可能並非真的壞人吧。
正當刑風閒的胡思亂想之際,他似乎聽到有人在喊他。四下一張望,很容易就在對面的那戶宅院的院牆上,依舊是兩天前他才翻過的地方,發現一個熟悉的人的臉來。
莫葉似乎是站在什麼東西上,如此一來身高卻依舊有些不夠。只見她夠長脖子,發現刑風也正向她看去,連忙扯著嗓子又將聲線提高了一些:“刑風,喂——刑風啊!”
刑風面上不禁一喜,不自禁的就站起身來。只是他很快就想到那位先生對他說過的話,雖然人是站起身了,卻沒有像上次那樣跑到大水塘對面去,而是身形一滯,然後一轉身進屋去了。
那邊廂,莫葉見刑風看了自己一眼,臉上的表情明明是很高興的樣子,可是轉眼就不理人了,她不禁有些納悶。輕輕一跺腳,她便奮力爬上了牆頂,只是爬上去容易,爬下去就難了。
好在她似乎也不急於能否安穩的爬下去,而是站在牆頭叉著腰,完全不看牆下面,也不知道是害怕還是不在乎,就聽她乾咳一聲清了清嗓子,然後拼了全身力氣喊道:“刑——風——你答應帶我出去玩,你再不過來我就跳下牆去了——”
刑風在屋子裡憋了一會,正忍不住躲在門後,透過門縫朝外看,正巧這個時候他就看見莫葉就爬到牆上去了。聽見她的話,他再也忍不住了,沒等莫葉把話喊完,就箭一樣的衝到對面去了。
站在牆根下,刑風看著站在牆上,一臉勝利的得意笑容的莫葉,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說道:“你別亂動,我馬上上來接你下去。”
卻見莫葉使勁擺手說道:“你別爬樹了,我就這麼跳下去,你站在下面可要把我接好啊。”
刑風吃驚的瞪著她:“怎麼?你還要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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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狀不規則的田野間,田埂上一個約十來歲的大男孩,手裡緊緊牽著一個約莫五歲,用紅繩梳著一對沖天辮的小女孩的手,漫無目的的行走著。
刑風望著行走起來始終比自己慢半步的莫葉蒼白的臉頰上逐漸升起的兩抹紅暈,心裡有些不安,同時也有些自責,怪自己怎麼那麼不堅定。接著從牆上跳下的莫葉後,立即被她纏上,最終抵不過還是帶她溜到野外來了。
等會還是想辦法悄悄把她送回去吧!刑風在心裡嘆了口氣,他實在無法想象,如果大搖大擺的帶莫葉回去,再被她家裡人撞見可怎麼辦?
信步遊走,倆人來到一處村民為灌溉田地而開挖的小型水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