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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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都會花大量的時間照看這些花兒,然後聽著自己瞎編的逃學理由,那時她臉上的笑容是那麼的幸福和純粹。
即便父親已經冤案平反、洗刷罪名,卻再也無法親手為母親送上蝴蝶蘭。而那些拼命想要留住的時光也如同放電影一般,只能看著,卻不能觸控。
一張張的翻過去,一段歲月也翻過了。
聶榮呈繼續回憶道:“曹洛,還記得嗎?我們學校圖書館門前的空地上開滿了野生的蝴蝶蘭。以前你經常拉著風頌去那裡坐坐。”
曹洛模模糊糊地“嗯”了一聲。她怎麼會忘記,在那個地方,蕭風頌第一次吻了她,也是唯一一次。
那是個乍暖還寒的三月。她和蕭風頌坐在圖書館前的臺階上,一人一瓶橘子汽水,一人一根耳脈,靜靜地聽著MP3播放的那首《十年》。
“十年之前,
我不認識你,你不屬於我。
我們還是一樣,
陪在一個陌生人左右,
走過漸漸熟悉的街頭——”
那樣憂傷的歌詞總會讓曹洛一陣唏噓。“風頌哥哥,你覺得我們十年之後會變成什麼樣?”她十指交纏,放在膝蓋上,定定地看著他。
“路人。”蕭風頌在心平氣和的時候,總是惜字如金。
“太傷人了。我覺得那時我們已經結婚了,說不定孩子都生了兩個。”曹洛興奮地憧憬著美好的未來。
蕭風頌滿臉黑線地看著她,也不知道她哪來的自信,涼淡地打擊道:“做夢更快點。”
曹洛怏怏地撅起了嘴,又聽蕭風頌語氣不善地說:“曹洛,我警告你,別抱著吉他到我班上唱《老鼠愛大米》。你不要臉,我還想要呢。”
“我愛你,愛著你,就像老鼠愛大米。”曹洛哼了一段,情真真意切切地又說,“這首歌是我對你的真實感受。風頌哥哥,別這麼冷淡,做我男朋友好不——”
她說不出話來,因為蕭風頌突然用嘴封住了她的唇。
她嚇得動彈不得,余光中看到了沈蕙心,連忙推開他,站了起來,訕訕地問候著:“沈老師。”
可蕭風頌卻不給她說話的機會,把她拉到自己懷裡,在來來往往的學生面前,在自己的班主任面前,旁若無人地吻著她。
時隔十年,曹洛仍記得,少年的吻粗暴、生澀、毫無章法。他的唇間全是橘子汽水的味道,酸酸甜甜的。少女的心中汩汩地湧起了汽水泡沫,那是幸福、甜蜜和付出終得回報的激動。少女就在這些泡沫的包圍中,快樂地飛到了天上。
飛的越高,摔的越重,是這場虛無縹緲的愛情給曹洛留下的教訓。
如今,那個少年再次出現在面前,對著她溫柔地笑了。也只有在變成路人的時候,她才能得到他這樣善意的笑容。
“風頌,你好。”曹洛也友好地問候。看了下手錶,她得回醫院了。走到門口時,對蕭風頌說,“再見。”
她的耳邊突然響起了那首《十年》:
“十年之後,
我們是朋友,還可以問候。
只是那種溫柔,
再也找不到擁抱的理由,
情人最後難免淪為朋友——”
☆、第12章 間歇精神病患者
清荷在夜間悄然綻放。清澈的碧波上,鋪了一層可愛的粉色。夜風輕輕略過,碧波微微晃動,在明月間盪漾開來,將月光一點一點地碾碎在起伏的水波中。
在如此美好的荷塘月色中,曹洛抱著吉他,輕聲淺唱:“I see trees of green; red roses too,
I see them bloom for me and you,
And 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