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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極度抗拒這種想念,反覆告訴自己必須清醒、理智,一度默唸佛經靜心。
期間,沈嶺主動找過他,程之涯連著拒絕了幾次,不願再攪在過往的泥潭裡髒了身。
他覺得可笑,現在他跟沈嶺究竟算是舊情人還是情敵。
最後是沈嶺直接找到家裡來,程之涯不得不見。
彼此對過往心知肚明後,沈嶺也懶得裝了,見面就問他把蘇塘氣到哪兒去了。他問了周尚、eden等跟蘇塘關係親近的,一水知情卻不肯說的。
程之涯冷冷地說:「我跟他已經分手了。」
沈嶺勾了勾嘴角:「還真無情呢,那他離開了北城不知所蹤,你也不關心了對吧。」
程之涯心瞬間被提起來,沉默不語。
沈嶺瞥見他臉色有些煞白,口吻更為諷刺:「他會走,我的確有責任,畢竟是我設的局,可是你不跳進去也不會有這麼一出,說到底你也經不起考驗。」
程之涯握緊拳頭,仍堅持自己的觀點:「愛情不是用來考驗的,也不該像你或他那樣滿嘴謊言。」
「你怎麼還這麼天真、幼稚,」沈嶺笑得一臉無謂,「現實世界的愛情不是你騙騙我,就是我騙騙你,要麼騙得了別人,要麼騙得了自己。」
這般理智氣壯的態度惹到了程之涯,可他到底沒發作,更懶得跟沈嶺辯白什麼。
憤怒迅速消失了,只餘深深的厭倦。
他幹嘛還要摻和在沈嶺和蘇塘那點破事裡?還嫌傷得不夠重,或被耍得不夠?
當天晚上,他又夢到了蘇塘。
這是正常的,要是夢裡沒蘇塘了反而不正常了。
夢裡,蘇塘跟程之涯窩在沙發裡看電影《蘇州河》,電影結束了,蘇塘跨坐在他身上攬住他頸脖,指尖撩撥他的髮腳,學著女主的口吻問:如果有一天我走了,你會像馬達那樣找我嗎?
劉海凌亂,半遮住一雙黑眸,黑漆漆的如廣袤夜空,點綴著斑點星光,是最亮的那一顆。
程之涯記得自己那時候毫不猶豫地回答了「會」,這次做夢,他也幾乎是條件反射地作出了這回答。
等清醒過來,他想,他大概不會像馬達那樣找不見了的蘇塘,大概。
問他問題的蘇塘現在到底哪裡去了?
終究沒忍住撥通蘇塘的電話,一個無法接通。
第32章 重逢
程之涯覺得自己肯定是入夢太深,瘋了,才會想要去酒吧向eden打聽蘇塘的訊息。
正如沈嶺說的,eden嘴巴緊,知情卻怎麼都不肯說,對他更沒什麼好臉色。
程之涯就等在那裡等到打烊才肯移駕,連續三天,eden才無奈鬆口:「知道他去哪裡能幹嘛。」
他沒回答問題,只重新問了一遍蘇塘到底去哪兒。
言下之意是,我只關心這個,你今天不回答,我明天還繼續來。
「他去了非洲,雜誌上化名唐肅的特約撰稿人就是他,」eden悶了半晌,沒好氣地說,「他千叮萬囑讓我別告訴任何人的,特別是沈嶺,不過沒強調你。可能是覺得,你不會找他吧。」
程之涯又想起蘇塘借《蘇州河》臺詞問出那個似真非假的問題,表情微變。
那問題他回答了「會」,蘇塘卻笑了,說他騙人。
他說:「很多人都會選擇等待下一次愛情,而不是繼續這個愛情故事,因為等待、尋找和修復的成本太高了,好不如找個新的,重新塑造。」
現在看來,蘇塘還真說到做到,不僅離開了這間屋子,離開了他,甚至離開他所在的這塊大陸。
蘇塘就這麼輕易地放棄他聲稱苦費經年的一段情,分得夠決絕的。
想及這點,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