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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那個抓捕荊老大的差役出班稟報:回大人,屬下按例巡邏,見此人顏色不正,驚慌奔走,細查之下,才發現他手染血跡,疑似……
疑似什麼?
呃,疑似殺了人。
您看這小地方的衙門,它很不正規,知府不知為什麼升堂,差官抓個人也稀裡糊塗。
嗯?李知府一拍驚堂木,大膽的刁民,你在何處殺人,所殺何人,還不從實招來?
大,大人,草民沒有殺人啊,我是冤枉的啊。緊接著,荊老大便結結巴巴的今早的所遭所遇講述一遍。
李知府一聽,心中禁不住便有些興奮,那位說有了兇殺案還興奮?是,這就是人的非常隱秘的心理,尤其這清水衙門多年來清閒無事,唉,偶有這麼個大案,所有的神經都興奮了。
李知府馬上下令退堂,暫且將人犯荊老大收監關押,另外派出差役和仵作,火速前往寺院內查勘實情。
很快,事情弄明白了,寺院內的一個老年僧人被人用利器切開咽喉,失血過多致死,現場有搏鬥的痕跡,應該就是第一案發現場,死者倒下地面切近,還有一個血手印。
這麼兩相比對,查驗之下,李知府斷定,沒錯兒,兇手就是荊老大,血手印就是罪證。
於是次日再次升堂問案,這次可熱鬧了,府衙圍觀的百姓沒有幾千也有數百啊,人潮湧動,熙熙攘攘。
就見李知府冠袍帶履,是滿面春風轉屏風升坐府衙公案,喝一聲,來啊,帶人犯。
帶人犯,帶人犯。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荊老大被帶上公堂。
犯人荊老大,前者那僧人是如何死在你的手下,還不快快招來,免得皮肉受苦?
大人,草民冤枉,草民沒有殺人啊。
啁兒~那因何在現場發現你的手印?本府已命人核驗,現場所留血手印正是你的右手所印。
大人,草民已經說過,那是草民前去耍錢,無意之中碰到死者,這,才留下手印。再說,草民和那老和尚無冤無仇,因何要置他於死地呢?
或許是你輸了錢財,或者和那老僧因賭資分贓不均,這才殺人劫財,是也不是?
這一句話,把大門口幾個聽堂的人兒都給逗樂了,人群中就發出幾聲兒嘻嘻哈哈的輕笑。有幾個人心裡都想,這個昏官,你是人肚子的蛔蟲不成?你怎麼就知道別人是怎麼想的呢?噢,根據你的猜想就來斷案,真是聞所未聞。
啪~公堂之上不得喧譁。
威武~威武~威武,兩廂衙役也跟著呼喝。
大人,這,草民只是耍錢,萬萬不會殺人啊。這荊老大就有些麻爪,這要我怎麼證明呢?這沒法證明啊。
按著咱們今天的法學原則啊,是無罪推定,我不用自證清白,但是你想要將我入罪,你得拿出證據,不能靠連蒙帶猜的,是不是?
但是,當時哪管你這一套。
眼見著荊老大是死不認罪,圍觀的百姓有幾人兒還面露輕蔑之色,這李知府就有些掛不住了。他一拍驚堂木:人是苦蟲,不打不行,人是木雕,不大不招,來啊,給我上刑。
這一下,是神仙也沒轍。
那夾棍拶子往地上一撂,嘩啦啦一聲響,讓人是望而生畏。幹牛皮的夾帶,鋥明刷亮的夾棍和拶子,那往手指上一夾,倆差役左右一用力,嗨,嘎吱吱吱吱,那誰也受不了。
重刑之下,無有不招。
那平遼王薛仁貴厲害不厲害,當初一日被皇叔李道宗陷害下獄,是非刑拷打,任你銅打鐵鑄的漢子,幾套刑具下來,讓你是隻求速死。
眼前這荊老大是夾棍帶著仗笞,兩頭兒下傢伙,噼裡啪啦,嘎吱吱吱吱,啊呀,我的天爺爺哎,打的荊老大是死去活來,圍觀百姓觀者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