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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怨腳下一個個利索的風風火火地往家裡趕。我回到家,拿毛巾隨便擦了幾下臉,就懶洋洋地走進房間,衣服都沒脫,直接躺在床上,一下子就睡到了第二天早上。關掉鬧鐘,扭頭看看窗外,天還沒亮呢,我翻身起來,走到灶房,從鍋裡拿出兩個饅頭,又看看案板下,還有幾根蔫不拉幾的大蔥,隨手拿了一根,剝了皮,咬了一口,哎呀,辣得我眼淚直冒,趕緊吃了口饅頭壓壓。來到院子裡,拿起鐮刀,合上簡陋的欄柵門,眼睛半閉半開的匆匆忙忙深一腳淺一腳地走進黎明前的夜色中。到了範珂玲的地頭,我在黑暗中隱隱約約看到他們幾個早就到了,比我起得還早呢!孫青和範珂玲已經割了好大一片,看樣子至少比我們早來了兩個多小時。嘿!真是能吃苦的人啊,也是最辛苦的人。我取下別在腰間的鐮刀,往手心吐了口唾沫,抓起鐮刀就飛快地割了起來。
激烈的三夏大忙就這樣開始了。今天的活路比昨天更加緊張,到了十點多的時候孫青放下鐮刀一個人趕忙回去,一個人要把昨天積在打麥場上的麥垛子扳開,攤平整蓬鬆了讓太陽先曬著。
到了三點多,我們給範珂玲收割完了麥子,也給她全部拉到了打麥場上跺起來。垛完麥子大家連一口氣都沒喘,一個個又趕緊來到孫青的打麥場上。孫青的麥子這會已經叫蹦蹦車碾了第一遍,我們趕緊抓起叉把翻起了麥場。
大家一邊幹活,一邊互相打趣。“哎呀,這活可真累人啊!”“可不是嘛,但是豐收了人高興,再累也值得!”“哈哈,看誰翻得快!”
蹦蹦車趕緊又碾起了第二遍,這會我們可以坐在場面的小樹下歇歇了。何福厚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對溫三軍說:“三軍你狗日的坐到這裡滋潤,嗯!到小賣店買東西去,沒一點眼色。”溫三軍爬起來,呵呵地笑著說:“就是把吃飯都忘了,叫我趕緊去。”
不一會兒,溫三軍就從小賣店跑了回來,手裡拿著幾瓶水和一些零食。“大家快來喝水吃零食啦!”大家紛紛圍過來,一邊喝水吃零食,一邊聊著天。
“今天的天氣可真好,這麥子曬得乾乾的。”
“是啊,今年是個好收成。”
“等忙完這一陣,一定要好好休息一下。”
大家休息了一會兒,又投入到了緊張的勞動中。整個打麥場上一片繁忙的景象,人們的歡聲笑語和機器的轟鳴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曲豐收的交響樂。
沒多一會,溫三軍就抱著麻花糖和幾瓶格瓦斯飲料飛奔而來。大家猶如餓虎撲食般,咔嚓、咔嚓地咀嚼著麻花糖,那聲音就像蝗蟲進入了玉米地,一陣猛嚼。範珂玲這會不在孫青的打麥場上,我們這裡人多,人手足夠,她趕緊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還沒等我們慢慢品嚐幾口格瓦斯,那蹦蹦車就已經完成了碾壓,駛離了打麥場。我們迅速翻身爬起,抓起叉把,像戰士衝鋒一樣衝向麥場。麥秸在我們的叉把下被迅速堆到一起,空氣中頓時瀰漫著塵土和熱浪夾雜著的麥草味,彷彿要堵住我們的鼻子。實在憋得受不了,我們趕緊跑到打麥場的邊上,用力地清理著鼻孔,然後又迅速跑回來,繼續挑起麥草。
這場景就如同激烈的戰場,緊張而忙碌。起完麥草後,黃澄澄的麥粒如金子般平鋪在打麥場上,大家又急忙用掃帚將麥粒往一堆刮掃。接下來就是揚場了,只見孫青高高地揚起木掀,將麥粒拋向空中,形成一道道優美的拋物線。麥粒在空中飛舞,土和雜質則被風吹到一旁。這揚起的不僅是麥粒,更是我們辛勤勞動的成果和對豐收的渴望。
這會兒我們能歇一會,這個活路沒有那麼激烈了。孫青這個時候來到我們跟前,不好意思地嘴裡諾捏著不知道想說什麼勞什子話,何福厚介面說:“我們知道,這打麥場上你和趙鎮平在這裡就夠了,剩下我們三個給範珂玲種玉米去是不是。”孫青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