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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我的,先下橋,再來尋我。」索性阿箬離他並不遠,幾句話指揮著謝隨下了橋,再讓他順著小道徑直朝長廊這邊走來。
謝隨到時在臺階上摔了一跤,他無所謂地起身,扶著長廊的朱紅木柱道:「那個妖女正準備施法害人呢!她一定想做壞事,否則不會大動干戈地請來全城大夫!阿箬姑娘,你要阻止她,若不阻止,城裡會死人的,會死很多人……」
聽他這麼說,阿箬便更加肯定了心中所想,方才的確有人施法,害得寒熄現在靠著她昏睡了過去。
阿箬道:「你那嫂子,不叫洛芯吧?」
謝隨聞言,渾身一顫,臉色瞬間白了下來。他也不知該搖頭還是點頭,因為如今的謝大夫人的確不是洛芯,可他又不想承認洛芯的身份,他覺得謝運配不上對方。
「我知道你說的府中妖女是誰,你放心,不用你提我也一定、一定不會讓她好過。」阿箬咬著牙根,說完這句話後,目光柔和地朝寒熄看去,他就靠在她的肩上,呼吸平緩,已不省人事。
「現在,我另有一樁事。」阿箬抬眸看向謝隨,道:「可能要為難你了,謝公子,勞煩你幫我在府上找個清淨無人之地,讓我暫且歇息一夜。」
她對謝府不熟,府門前又有人守著,最好的辦法便是在謝府休息到明日一早,屆時寒熄醒來,阿箬也好從容應對那個歲雨寨人。
「此處是什麼地方?」謝隨問。
阿箬瞥了一眼周圍,又看向成熟的大串葡萄,道:「這邊有幾個葡萄藤。」
聞言,謝隨頓時皺眉,他對阿箬道:「我知道了,阿箬姑娘隨我來。」
謝隨帶阿箬去的地方不遠,他聽出了阿箬在扶著一個人,對方安靜地彷彿一具屍體。謝隨沒有多問,阿箬不開口,他也沒提要幫忙,只是借著阿箬的眼認了路,一路帶她去了一條府中小巷,出了小巷,便見滿地雜草。
比起前方庭院精緻,這裡顯然已經許久沒人來過了。
而且附近的院落都上了鎖,唯有這兩堵牆中的縫隙才能過人,巷子實在太窄,路也不大好走。
月洞門上沒落鎖,謝隨輕輕一推,木門應聲而倒,裡面的雜草裡長了大片的月季,半人高的野草從中,各色碗口大的月季花正鮮艷綻放。
小院屋頂上長滿了青苔,這裡看上去雖亂,可小院子裡的石桌、石凳用料很講究,另一側簷下還有個鞦韆,看得出來這裡曾住了一個喜歡花草又喜好清淨之人。
到了這院落附近,謝隨便熟門熟路地完全不需要人指引,他推開主臥旁的耳房道:「這裡是乾淨的,前幾日才打掃過,裡面有床有被褥,阿箬姑娘在此地絕對安全,整個兒謝府的人都不敢往這兒走。」
阿箬入屋,的確聞不到灰塵和腐朽的味道,倒是門內小桌上放著幾支月季花,應當有幾日了,乾枯後發著苦澀的花香,不難聞。
阿箬扶著寒熄,將他放在小榻上,見他身量過高,多出一截小腿在外面,便又去搬了椅子放在他腳下,忙活前後,這才鬆了口氣。
月上中天,此地多年無人,就連風吹過也顯空曠許多,帶來了陣陣月季的味道。謝隨給阿箬指了路,並未進來,正孤零零地站在花草從中,雙手背於身後,竟顯出了幾分文人風骨,清冷又蕭瑟。
阿箬回頭看了一眼寒熄,在他所趟的小榻周圍設了結界,這才跨出耳房,也不敢關門,只站在耳房外,堪堪走下臺階,立於房屋簷下,對謝隨開口:「府上之事,與清玉臺上的那個人有關嗎?」
謝隨背影僵了一瞬,他啞著嗓音道:「有關。」
不等阿箬問,謝隨便要作答了。大約是這夜謝府的這處小院太過清淨了,謝隨開口說些與之有關,又似無關的話,清澈的男聲順風而來,阿箬便沒打斷他的傾訴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