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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乏得很,什麼都不想說。”杳溪拂開搭在肩上的雙手,扶著石壁極緩慢地站起身:“我是被牡丹花妖關在這裡的,你去問她吧。”
“牡丹?”胥蕪擰著眉重複一句,眼見杳溪向結界邊緣挪著步子,乾脆將結界收了:“她為何將你關在此處?”
杳溪頓了頓腳步:“與那洛白狼狽為奸罷了。”之後繼續拖著麻木的腿,吃力地向前挪著:“我撞破了她們二人同謀的齷齪事。”
“所以你那日才想要殺了洛白?”有些時候,疑問串成一串,便是答案。胥蕪突然明白了些曾經一直想不通的古怪。
“你碰巧聽到她們二人同謀著要害我阿姐,所以你以匕首傷了他?原來你那時是想要保護阿姐?”
杳溪背對著胥蕪,擺了擺手:“保護倒也談不上,瞧不起負心人罷了。”
回想起那日的情景,杳溪確實沒有將洛白心思不正一事告知阿姐。或許她那日的處境,即便說了,阿姐與小妖們也不會信的。
始終沒有吭聲的露楓始終望著杳溪,直到她踉蹌走出山洞,他輕聲發問:“你就這樣放她走?”
胥蕪寂然道:“我相信她說的。”
露楓微微點頭:“去尋牡丹?”
提到牡丹,胥蕪垂下的手攥了拳,冷漠應聲:“嗯。”勾結外人謀害同族,她不止要去尋她,還要她的命。
……
自胥箬魂飛魄散之後,胥蕪再也未曾踏入洛白與胥箬的茅屋。原本想一把火燒個乾淨,可牡丹花妖卻尋了來,言說自己也想嘗一嘗這人間的煙火。
“阿箬,如今洛白走了,你若嫌棄此處會令你觸景傷情,不若便將這屋子借給我吧?”她眨著無辜的眸子,語氣中帶著些討好。
胥蕪本不喜牡丹花妖,因她身上風塵之味太足,神態又不太真誠。只想著阿姐在時,也曾於她真心相交。阿姐的心事,除卻自己,也唯有與這花妖談得最多;便揮手將屋子贈與了她。
如今想來,她那時分明知道阿姐已經身死。卻還裝作以為她就是阿姐的樣子,做出一副親暱的姿態來,實在令人惡寒。
自山洞至茅屋的路上,胥蕪憶起了許多瑣碎之事,曾經只以為是自己心生偏見,卻未成想處處皆是端倪。
一路胡思亂想,不知不覺已立在了茅屋門口。胥蕪回過神來,不動聲色的在茅屋之外布了一圈結界,又吩咐露楓也布了一圈結界。如此一來,牡丹怕是插翅也難逃。
並未破門而入,胥蕪只輕輕敲了敲破舊的木門。屋內傳來悉索之聲,木門緩緩開啟,“吱呀”一聲。
門後的牡丹身上披著與胥箬極相似的衣衫,只是衣衫與髮絲均有些凌亂。一陣輕風吹過,卷盡了一室曖昧的氣息。
未等牡丹發問,胥箬與露楓便徑直走進了屋內。床榻之上衣衫不整的男人避無可避,只呆呆坐在那裡。
胥蕪眯起眸子,極為不適,因著那男人的衣著像極了洛白。不,準確說來,男人身上的衣衫分明正洛白從前換下的;連眉眼也有三分相似。
看著眼前的陌生面孔,胥蕪伸出手試探,發現對方只是個凡人。她走上前去問道:“你是何人?”
男人目光呆滯:“洛……洛白……”他神色木然,似是被操控的木偶,只茫然重複著:“我是洛白……”
眼前的情形再簡單不過,胥蕪回眸望著神態悠閒的牡丹。後者則毫無半分窘迫之色,彷彿自己正做著一件光明正大的事。
露楓一頭霧水,不明白事情怎麼就發展成了這副模樣,他帶著斥責的語氣疑問一句:“牡丹,事到如今,你作何解釋?”
“解釋?”牡丹笑得花枝亂顫,本就凌亂的外衫滑下肩頭:“難不成這無憂谷中多了規矩,不許人兩情歡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