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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逐漸模糊,不屬於自己的記憶畫面於眼前顯現,清晰無比,完全遮蓋了當前的視野。章纓有些不太適應,伸手拂了拂。
一位年輕男子突然跪在她的面前,她嚇了一跳,向後退了退。
“求您務必救一救我父親。”男子言辭懇切,說著便要磕頭。
一把團扇擋在男子面前,阻了他磕頭的動作:“我萬妖停的醉紅塵,向來不外送。想必你的父親還能站得起身來,叫他自來此處尋我。”是老闆娘的聲音。
章纓這才反應過來,眼前她看得是秦柯的回憶,畫面中自然是秦柯的視角。
她靜下心,認真看了起來。
……
那廂男子得了吩咐,千恩萬謝退了出去。
不多時,院外人聲喧鬧,一輛馬車轎子穩穩停在小院門口。
方才的男子自馬車上跳下,又轉過身去小心翼翼從車內攙扶出一名老者。
那男子口中的父親,聽著是羸弱單薄、行將就木,彷彿是下一刻就要嚥氣。
可眼前自馬車上下來的老者,卻是步伐矯健,看著還能再活個年。
秦柯仍坐在院中石椅上,遠遠向門外望去:“嘖,子孫賢孝,有福之人啊。”她自語道。
男子扶著老者下了馬車,徑直進了小院。施了一禮過後,又扶著老者在秦柯對面落座。
秦柯見老者坐穩,客套道:“令郎禮數週全,想必是平日裡管教有方。”
老者回以一禮:“貿然來此,多有叨擾,還望勿怪。”
秦柯抻了抻衣袖:“您說笑了,開門做生意的,哪有怪客人叨擾之理?”
男子見二人始終客氣著不入正題,有些心急,忙上前道:“還請姑娘救我父親性命。”
老者聞言訓道:“不得無禮,毛毛躁躁,成何體統?”
男子將話憋了回去,退了幾步,垂手立於老者身後。
秦柯安撫:“關心則亂,得子如此,您是有福之人。”
老者微微點頭,以做回應。
秦柯淺笑,直白道:“您看起來身體硬朗,再活個三年五載的自是不成問題,屆時也算是壽終正寢,這救命一說,實不敢當。
不瞞您說,令郎方才將您的情況說得極嚴重。可如今看來……您來此處,可是另有他事?”
“也並非就要了命。”老者直言:“只是自上月起便常常夢魘,每每於睡夢之中驚醒,有些神思不屬。
家中請了許多術士前來做法,卻都沒有成效。我的精神一日不如一日,這兩日尤甚。”
他笑了笑,拍著立於身側的男子:“兒孫擔憂,打聽到你這處也做驅鬼的生意,執意拖著我來瞧瞧。”
“這兩日?”秦柯以手指了指:“可巧,這兩日這城中剛發生一件大事。朝中有個將軍被屠了滿門,喏,就在我這隔壁。”
老者靜靜聽著,未有言語。
“我方才瞧著,您停在院外的馬車像是為官的規制。”她的手指在桌上一下一下敲著:“同在朝中為官,大人與此事可有關聯?”
老者並未料到眼前的女子將事因猜了個十乘十,一時無處作答。
“家父的確在朝中為官,曾與那將軍府多有不睦。”男子見父親半晌不發一言,有些心急,連忙說道:“姑娘是說,那將軍府邸怨氣太重,衝撞了家父嗎?”
“並非如此。”秦柯搖頭:“你父親的夢魘並非是惡鬼作祟,而是心疾。”
“姑娘可有手段能使?”男子追問道。
“那便要問一問你的父親了。”秦柯覆手,手中是一壺早已備好的紅塵酒:“心病還需心藥醫。”
她自顧自倒了一盞酒,遞上前去:“如今這將軍府滿門已滅,可您的心願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