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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魔山』!」馬柯爵士大聲說,「這還用問?一定是格雷果·克里岡幹的好事。」
奈德聽見窗戶下方和大廳遠端竊竊私語聲此起彼落,不安的說話聲也從外面的走廊傳來。在場眾人不論貧富貴賤,都清楚倘若馬柯爵士所言得到證實,代表著什麼:格雷果·克里岡爵士正是泰溫·蘭尼斯特公爵的封臣。
他審視著村民驚恐的臉孔,也難怪他們如此害怕,他們起初必定以為自己被拖來這裡,是要在國王面前指控泰溫大人為滿手血腥的屠夫——而國王本人正是泰溫的女婿。他很懷疑那幾位騎士有沒有給他們選擇的餘地。
派席爾大學士從議事桌邊沉重地站起身,象徵職位的頸鏈不住碰撞。「馬柯爵士,沒有對您不敬的意思,但我們無法就此認定那強盜便是格雷果爵士。國內的大塊頭大有人在。」
「但有人跟魔山一樣嗎?」卡列爾爵士道,「我可從沒見過。」
「相信在場者也沒人見過。」雷蒙爵士憤怒地說,「跟他站在一起,連他弟弟都像只小狗。在座諸君,請睜開您的眼睛吧,難道您們還需要親眼見到他的印章蓋上屍體才肯相信嗎?這一定是格雷果,不會錯的。」
「然則格雷果爵士何必去打家劫舍?」派席爾問,「靠著他的封君老爺,他不但坐擁堅固堡壘,還有自己的良田領地,此人可是個塗抹聖油,經過正式冊封的騎士啊。」
「這傢伙是個虛偽的騎士!」馬柯爵士道,「他是泰溫大人的瘋狗。」
「首相大人。」派席爾語氣僵硬地說,「還請您提醒這位『正直』的騎士先生,泰溫·蘭尼斯特大人是我們王后陛下的父親。」
「謝謝您,派席爾大學士。」奈德道,「您若不提起,只怕我們都忘了。」
從高高的王座上,他看到大廳盡頭有人溜出去。兔子就這麼跑走了,他心想……不,應該說是貪戀王后乳酪的耗子吧。他瞥見茉丹修女帶著珊莎站在看臺上,頓時火冒三丈:這不是小女孩該來的地方。但修女事先也不可能料想到今天的會議內容並非繁冗的日常雜務——聆聽百姓請願,調解村鎮間紛爭,以及判定土地界石劃分等等。
下方的議事桌邊,培提爾·貝裡席終於玩膩了他的羽毛筆,傾身向前道:「馬柯爵士,卡列爾爵士,雷蒙爵士——可否容我問個問題?這幾個村子都是由你們所管轄與保護,請問屠殺發生當時諸位又在何地呢?」
卡列爾·凡斯爵士回答:「當時我與家父都在金牙城下的山口,馬柯爵士也是。當這些暴行傳到艾德慕·徒利耳中時,他囑咐我們率領小隊人馬,前來搜尋倖存者,然後帶他們覲見國王。」
雷蒙·戴瑞爵士發言道:「艾德慕爵士早已讓我率領我的全部兵馬趕到奔流城。我接獲訊息時,正在城外隔河紮營,等候進一步命令。等我趕回封地,克里岡和他的走狗已經渡過紅叉河,回蘭尼斯特家的丘陵地去了。」
小指頭若有所思地撫弄他的尖鬍子。「爵士先生,倘若他們再度來襲呢?」
「他們要是有膽再來,我們就用他們的血,澆灌被他們燒掉的田地。」馬柯·派柏爵士憤怒地說。
「艾德慕爵士已派兵駐防距離邊境一日騎程內所有村鎮與莊園。」卡列爾爵士解釋,「若還有人來犯,可不會像這次那麼好過了。」
這很可能正是泰溫公爵的目的,奈德心裡明白,藉此壓榨奔流城的力量,誘使那小夥子分散兵力。他小舅子年紀尚輕,英勇有餘,睿智卻不足。他會竭盡全力守住每一寸土地,保護每一個依附他名下的男女老少。精明老練如泰溫·蘭尼斯特,自當很清楚這點。
「既然你們的田產和房舍都安全了。」培提爾伯爵道,「那還上朝來做什麼?」
「三河流域的領主以國王之名維持境內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