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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而外,還有許多珊莎不認得的人,有從五指半島、高庭和多恩領來的僱傭騎士,有歌謠裡並未提及的自由騎手和新上任的侍從,也有出身顯赫世家但排行居末的貴族少爺,或是地方諸侯的繼承人。這些年輕人多半尚未建立顯赫功勳,但珊莎和珍妮相信有朝一日他們的名字定將傳遍七大王國。他們中包括巴隆·史文爵士;邊疆地的布萊斯·卡倫伯爵;青銅約恩的繼承人安達·羅伊斯爵士和他的弟弟羅拔爵士,他們的鎧甲外面鍍銀,刻著和父親一樣的青銅保護符咒;雷德溫家的雙胞胎兄弟霍拉斯爵士和霍柏爵士,他們盾牌上刻著藍底酒紅色的葡萄串紋章;派崔克·梅利斯特,傑森伯爵的兒子;來自河渡口的傑瑞爵士、霍斯丁爵士、丹威爾爵士、艾蒙爵士、席奧爵士、派溫爵士等六個佛雷家代表,通通都是老侯爵瓦德·佛雷的兒孫,連他的私生子馬丁·河文也來了。
珍妮·普爾承認她被賈拉巴·梭爾給嚇著了,他是個遭到放逐的王子,來自盛夏群島,穿著紅綠交織的羽毛披風,面板漆黑如夜。但當她看到一頭紅金頭髮,黑盾牌上畫著閃電的貝裡·唐德利恩伯爵時,又宣佈自己當下就願意嫁給他。
「獵狗」也在佇列之中,還有國王的弟弟、英俊的風息堡公爵藍禮。喬裡、埃林和哈爾溫是臨冬城和北境的代表。「跟別人比起來,喬裡就像個乞丐。」他出現時茉丹修女嗤之以鼻,而珊莎不得不同意這句評價。喬裡穿著灰藍色盔甲,上面沒有任何紋章或雕飾,肩頭薄薄的灰披風活像件髒兮兮的破布。雖然如此,他依舊錶現不俗,頭一遭上場便將霍拉斯·雷德溫刺下馬,第二回合又打落一個佛雷家的騎士,第三次時他與一個盔甲和他同樣單調,名叫羅索·布倫的流浪武士三番交手,雙方都沒能將對手刺落,但布倫持槍較穩,擊中的地方也比較精準,所以國王判他勝利。埃林和哈爾溫就沒這麼搶眼了,哈爾溫第一次上場就被御林鐵衛的馬林爵士一槍挑下馬,埃林則敗在巴隆·史文爵士槍下。
馬上長槍比武進行了一整天,直到黃昏。戰馬蹄聲轟隆,把比武場的土地踐踏成一片破敗不堪的荒原。有好幾次,珍妮和珊莎眼見騎士相互衝撞,長槍迸裂粉碎,群眾高聲尖叫,齊聲為支持者吶喊。每當有人墜馬,珍妮就像個受驚的小女孩般遮住眼睛,可珊莎認為自己膽子比較大,官家小姐就應該在比武大會上表現出應有的風範。連茉丹修女都注意到她儀態從容,因而點頭稱許。
「弒君者」戰績輝煌,他如騎馬表演般輕取安達·羅伊斯爵士和邊疆地的布萊斯·卡倫伯爵,又與巴利斯坦·賽爾彌展開激戰,巴利斯坦爵士前兩回合均擊敗比自己年輕三四十歲的對手。
桑鐸·克里岡和他巨人般的哥哥「魔山」格雷果爵士同樣是無人能擋,他倆剛猛地擊敗一個又一個對手。當天最恐怖的事便發生在格雷果爵士第二次出場時,只見他的長槍上翹,正中一名來自艾林谷的年輕騎士護喉甲下,因為力道過猛,長槍直穿咽喉,對方當即斃命。年輕騎士摔在離珊莎座位不到十尺的地方,格雷果爵士的槍尖打斷了他的脖子,鮮血隨著他越來越衰弱的脈搏向外汩汩流出。他的鎧甲晶亮嶄新,日光照射下,他向外伸張的雙臂宛如兩條躥動的火苗。直到後來雲層遮住太陽,火焰才沒了影子。他的披風是夏日晴空的天藍,上面繡著道道新月,但由於鮮血滲透,披風顏色轉暗,那上面的月亮也一個接一個變成血紅。
珍妮·普爾歇斯底里地嚎啕大哭,茉丹修女不得已只好先把她帶開,讓她鎮靜下來。珊莎坐在原位,兩手交叉,放在膝上,看得入了魔。這是她頭一遭目睹別人喪命。她心裡覺得也該哭的,但眼淚就是掉不下來。或許她已經為淑女和布蘭哭幹了眼淚罷,她對自己說,若換成喬裡或羅德利克爵士,甚或父親大人,就不會這樣了。這名年輕的藍袍騎士與她毫無關係,只不過是個來自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