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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禹不語,靜靜看著監控影片上的人。
譚向抓著額前亂發,仰面大笑。
畫面無聲,可任禹感受到了監控影片中的人的絕望和掙扎。
「走吧,去找譚燼。」胡哲起身對他說。
任禹點頭,監控影片畫面關閉前,他看到譚向抬起了頭,憔悴的臉上沒了笑容,眼神空洞的直視著前方,嘴唇動了動。
任禹不知道他說了什麼。
找到譚燼時,他正靠坐在審訊室旁邊休息室的牆角,眼眶泛紅,手裡的紙巾被捏的皺巴巴的。
胡哲看他這樣,沒再上前,對任禹說:「你去吧。」
任禹沒多猶豫,走到譚燼面前:「譚燼。」
譚燼抬頭,稍一愣神,慘澹地笑了笑:「哥你來了。」
胡哲已經離開,順便關上了休息室的門。
任禹蹲下來,摟住了譚燼。
一行溫熱落在任禹脖子裡。
「譚向…他吸毒了……」
任禹沒有接話,只是講譚燼抱得更緊一些。
「不應該是這樣的,他以前明明那麼陽光。」
任禹注意到譚燼破了皮有些腫的右手,抓在手裡輕輕揉了揉。
應該很疼吧。
可在疼怕也比不過他心中的疼痛。
「我真的不配當這個哥哥。」譚燼悶聲道,「他說得對,我根本不配。」
「我從來不瞭解他。」譚燼抽開身子,無力地靠在牆上,「我不配當哥哥。」
任禹不知從何安慰。
譚燼無論是不是個好哥哥,事到如今,都已經沒有意義了。
譚向做出的事必將受到懲罰與制裁。
等了不知多長時間,譚燼找回了理智,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走吧。」
「嗯。」任禹僅僅跟上,伸手牽住譚燼冰涼的左手,「我們回家。」
到家之後,譚燼洗了個澡就去床上睡覺了。
任禹給他煮了粥保溫在鍋裡,然後到臥室裡看著他沉睡的側顏。
眼角還是有些紅腫的,眉頭緊皺,像是夢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等到譚燼醒來,任禹才發覺自己已經坐在床頭看譚燼一個多小時了。
「醒了去喝點粥墊墊肚子,一會兒我去煮麵條。」任禹交代道。
譚燼沉默地起身去喝粥。
「他藏到一間地下室裡。」譚燼喝完粥,突然開口。
任禹停下手中動作,聽他講話。
「環境很差,不透風也沒有光,一件單間。」譚燼苦笑,「我都不知道他是怎麼忍受那種生活的。」
譚焰有錢,譚向和譚燼小時候自然沒受過多少苦。
就連宿舍譚向都不樂意住,都是讓司機接他回家住。
可那個地下室出租屋,陰冷黑暗,裡面堆著幾件破舊的家居。
找到譚向時,他屋裡只有堆起來的酒瓶子和泡麵盒以及幾個幹掉的白饅頭。
其次就是一些毒品。
「他沒什麼錢,身上所有的錢都去填他的癮了,他行蹤暴露就是因為沒錢吃飯了就去偷燒雞店。」
任禹坐到他旁邊,握住他的手。
譚燼疲憊地閉上眼睛:「他從小跟著我生活,我把他帶大的。」
譚燼和譚焰關係一直冷淡淡的,戚晏更不用說,他們的關係本身就尷尬。
譚燼小時候還沒有什麼朋友,每天就上學和照顧譚向。
後來譚燼和譚向兩人回國居住更是相依為命。
「現在什麼都變了。」
譚向變了,譚燼也變了,兩人之間更是變得支離破碎。
「都會變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