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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福同當,有難同當,你們是舍友,也是同學,更會是好朋友、好兄弟。這次你跟著一起打掃,以後你自己肯定不會這樣,也會監督你的室友搞好寢室衛生。」
任禹:我去你大爺的好朋友好兄弟。
「行了,你室友回來之後記得給他說說,我會監督你們的。」大爺說完便去檢查別的寢室了。
任禹將床鋪好,坐在床上盯著對面那張床,黑色被單上扔著一件黑色體恤,細看竟有些熟悉。
任禹揉揉腦袋,微卷的頭髮翹起幾撮呆毛。轉身下床,將剩餘行李收拾擺放整齊,臨走前看了看地上那一堆散亂的行李,又想起宿管大爺那番話,覺得太陽穴有點突突的疼。
譚燼,譚燼,很好,記住他了。
任禹下樓向教學樓走去,沿路風景很好,道路兩旁在種了銀杏,遠處有一塘荷花,再向前走,桂花濃鬱的香味撲來。
現在已經是第二節 上課了,只有幾個老師偶爾經過,瞥一眼他便繼續趕路,任禹來到樓下佈告欄,檢視分班成績。
高二(3)班。
往下看幾行,他便瞅見譚燼二字。
原來是同班同學。
任禹上樓,領了書後直接進班,這一節是數學課,老師叫霍瞿,也是班主任。
兩人之前認識,所以見任禹進班,點了點頭,示意他先坐到最後一排:「昨天大家挑過位置了,你先坐那吧,等月考過後再調位。」
任禹點頭,在班裡同學的注視下走到最後一排,任禹高一經常請假,班裡沒有幾個認識的人,重新分班後,全班都是陌生的面孔。
靠外的那個位置已經放了書,但是人並不在,他將書塞到書桌裡,抬頭聽老師講課。
「兩條直線互相垂直,有共面垂直與異面垂直兩種情形。」霍瞿看起來三四十那樣子,架著一副銀框眼鏡,髮際線已經快退到頭頂。
「異面垂直呢」
「報告!」
門口突然傳來的男聲有些低沉,像是勞累了幾天沒有歇息,卻富有磁性,任禹抬頭,覺得有些熟悉。
不是冤家不聚頭。
跟那天一樣一身黑衣,只有鞋是白色的,前額的頭髮有些長,蓋住了點眉毛,臉上依然掛著賤賤的微笑。
「進來。」
任禹看著他一點點向自己靠近。
「小同學真巧,又見面了。」他坐下來,湊過來小聲說道:「緣分啊,我叫譚燼,日後多關照。」
這人好像還是他室友,那個害他還要打掃走廊的那個混蛋。
任禹冷臉,沒有理他。
「你叫什麼名字?」譚燼掏出來數學書攤在桌面上,托腮看著任禹小聲問道。
見任禹不回答,他又問一遍。
老師正在板書,班裡很安靜,所以譚燼的聲音有些突兀,一兩個同學回頭看向他們這邊。
「任禹。」任禹見他又想問第三遍,盯著講臺上的老師回答道。
光是看見譚燼,就覺得右小腿隱隱作痛,又一想到剛剛寢室裡的情況,任禹第一次有種控制不住拳頭自己的感覺。
問完姓名譚燼沒再說話,數學課很快下課,因為重新分班,所以大多數人彼此之間並不認識,課間除了幾個上廁所的,其餘都坐在位置上。
「我說你那天跑哪去了,我讓你在那等我,我給你買來冰淇淋你就不見了,冰淇淋都化了我都沒找到你。」
任禹正在寫今天的數學作業,聞言抬起頭看向譚燼。
「草莓味的啊,我跑了大半條街呢。」譚燼惋惜道,「算了,改天再請你吧。」
他想了想又補充道:「我覺得草莓味非常適合你。」
草莓味你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