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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吧。」吉忠明低頭摸了摸小孫女的貓耳帽, 交代老二:「給她扣著點糖,一天一小塊,別讓多吃。」
吉俞正想著回屋裡要把閨女的糖藏起大半,聽他爹這話, 立時點頭:「旁人糖吃多了,就沒啥胃口。我家這位,飯一口沒少吃。」
「欣欣在長牙。」吉忠明沒好氣地瞥了一眼老二,背著手悠閒往正屋去。小欣欣一臉懵懂地望著她爹,還將爺的話重複一遍:「欣在長牙。」
「對,」吉俞瞅著閨女這憨樣,不自禁地將大掌貼上她的小肉臉,指下軟嫩嫩熱乎乎的。婆娘說閨女才從水裡撈起來時,渾身冰涼。這話叫他連著做了三天噩夢,好在他的小星星還亮著。
蹲下身,抱起姑娘。
「爹允你最後再放縱一日,咱從明天開始遵守你爺的話。」
沒想事情都過去二十餘年了,爹還記著。他在蒙學有一同窗,叫楊平康。家裡好幾百畝地,上頭四個姐姐,只他一個兒子。爹孃寵得跟眼珠子似的。
楊平康有一愛,糖。說句毫不誇張的話,喝口湯都要攪兩勺糖。一嘴牙才換齊整,就開始疼,把他爹孃被嚇得魂都沒了大半。連夜僱馬車將兒子拖去府城尋名醫。花了百兩銀,只得四字,糖吃多了。
掂了掂懷裡的寶,吉俞在閨女小小的肩上蹭了蹭。平頭百姓家吃口糖難得,但他家這個,還真的要扣著點。長相上比她姑欠了點沒事,但牙口一定要好。
走在後的吉安,依舊淡淡。穿過院子,看都沒看站在西廂三房門前的黃氏。話是她說的,黃氏若不服,可以來質問。
她不懼。
黃氏有那心,但卻沒膽。明明氣得五臟都疼,還得擺出笑臉迎人。
「小妹,我家欣然不懂事,你可別跟她計較。」
「我不計較。」吉安才沒那勁兒:「不過她缺心眼的病,還是早點治一治。萬不要等病入膏肓了,再去求人寬恕。」但看近日吉欣然的作態,她深覺在其原生一世,譚家姑娘已手下留情了。
深入細想,種種也甚是合理。吉欣然小家出生,見識淺,手段又拙劣。於譚家姑娘來說,只要她不能生,其確是個好繼母。
心情煩悶時,拿她當笑話看。高興了,再略施小計逗一逗。
不要小瞧長在高牆裡的女子,她們可是自小就在學著看臉色,揣度人心。不說個個都是人精,但也十有七八。
吉安打算去尋娘要塊緋紅錦緞,幾次見楚陌,他都著黑衣。用緋紅來做繡囊,正相襯。
黃氏臉上笑意不減,凝目看著人進了正屋,心裡暗罵:「真以為仗著一張好臉,能享一輩子的福?就你這古怪勁兒,我且看那楚解元能受用到幾時?」
西屋書房,吉忠明抽了《易經》翻開,回頭看一眼跟來的老三:「你準備怎辦?」
「請個嚴苛的教習嬤嬤。」吉彥已經悔不當初,他想差了爹孃兄長,縱著黃氏胡鬧。現在惡果來了,欣然內裡全無大局觀。
這該怪誰?他自己都不曉該怎說。楚陌十七歲的解元,就算錯過明年會試,只要不懈怠,三年後必是金榜題名,青雲直上。
他與他是姻親,最該守望相助,不能因一些小節壞了情誼。
「那就儘早吧。」吉忠明目光落在書頁上:「明年便及笄了,不小了。」
黃氏吉彥有些提不起氣:「爹說的是。」
吉誠進來時,書房父子正無話,他看看這個瞅瞅那個,瞧不出什,乾脆說事:「爹,您看兒子要不要往範州府走一趟,也察聽察聽楚家?」信耘說親時,她婆娘就請孃家大哥大嫂跑去填塘口那轉了幾回。
今日閒話,善之他太爺說家裡地比較多,每回芒種都跑斷腿。
善之騎的是馬,今日來拉車的也是馬,還非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