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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胤昏迷醒來之時,在他的湯藥裡下了銷魂草。而蕭胤也不是個傻子,之所以將經濟大權掌握在手中,為的也不過是以防萬一罷了。
這種情況之下,還是不要做夾心餅乾的好,所以,當宣政帝蕭念御駕親臨睿王府時,驀嫣竟然偷著從後門溜走,把應付的場面留給蕭胤收拾善後。
偷溜到漢御湖的畫舫上睡了大半日,直到已是斜陽如血,她才睡得飽足了,心裡估算著蕭念也該回宮了,這才動了回睿王府的心思。
剛上了岸,她正打算上軟轎,卻只聽得一個怪異的聲音從遠處慢慢吆喝了過來,明明是沙啞難聽的公鴨嗓,卻偏像唱小曲兒一般,刻意抑揚頓挫,把話尾像花槍一般拋高:“前世罪孽深重,今生一世多舛,命中有貴人,處處擋災劫,福兮與禍兮,誰人說得清哦喂——”
記憶中的某一頁被無意中翻開,驀嫣頓了頓,眼前一亮,翹首望了望,如願看到了一個許久不見的熟人。
“曲半仙!”她有些驚喜地笑了起來,立刻命下人將那衣著破舊手拿竹竿白幡的半醉神棍給請到跟前來。
“姑娘,我們又見面了。”曲半仙眯起眼打量了她半晌,這才總算認出了她來,壓低聲音寒暄著,滿嘴都是酒氣,額角那顯眼的肉痔有些猥瑣地隨著笑紋抖了抖,兩顆招牌似的大板牙依舊扎眼:“今日,你是要看相還是測字?”
“今日不看相也不測字。”驀嫣也掩唇低笑,想起之前也是這神棍一番慫恿,她才敢大膽動手豐衣足食,可是卻害得這神棍被蕭胤給斷了一條胳臂,頓時便也有些內疚,便想著趁機再詢問些相關的雜事,多給些打賞:“只是有些想不太明白的事需曲半仙指點迷津。”
“其實,事到如今,姑娘還有什麼迷津需要我指點?”曲半仙擱下手裡的竹竿,用兩隻手指捻了捻光滑無毛的下巴,小眼眯成了一條縫:“我不是早說過麼,姑娘顏貌龍章鳳姿,頸項似彩蝶翩然,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即便是前一世心狠手辣,滿手血腥,不知得饒人處且饒人,招致極重的怨念,也自然能遇到一位同年同月同日生的貴人,為你消災擋劫……”
“同年同月同日生的貴人?”雖然這曲半仙一番拉拉雜雜顛三倒四的話語字首是“早說過”,可是驀嫣卻覺得自己只聽過其中無關緊要的一部分,於是,對於那陌生的部分,頓時便認真了起來:“你的意思是——”
據她所知,與她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不就是蕭胤麼?
“姑娘命中的這位貴人本應福澤綿長,一世無病無憂,如今,為姑娘擋劫,已是三魂餘一,七魄不全。”那廂,曲半仙還不明就裡,只是搖頭晃腦地叨唸著,並不知曉自己一時失言,竟然說了些不該說的話:“可憐可憐,我早已告誡他莫要為情所困,可他卻是執迷不悟,如今,苟延殘喘,生不如死,均是咎由自取,自食其果,與他人無關……”
從曲半仙的言語中梳理出了一些似乎是與自己有關,卻又潛藏在迷霧之後的蛛絲馬跡,驀嫣的眉頭開始深蹙起來,可卻還能極力保持平靜:“曲半仙,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曲半仙正搖頭晃腦自說自話,沒由來地突然被打斷,一時之間,酒意作祟,竟然忘記方才說過些什麼了,不明就裡地眯著眼湊近了驀嫣:“什麼什麼意思?!”
“少和我裝蒜!”看那神棍一副醉貓似的迷糊樣,驀嫣的表情一下子便冷了下來,整張臉被怒意染得通紅,一字一頓,說得格外清晰,只差沒揪住那神棍的衣領:“我如今肝火旺盛,脾氣不好,沒事喜歡砍人腦袋,剁成肉醬,你莫不是想挑戰我的耐性?!”
那曲半仙身上的酒意似乎一下子便被這夾雜著冰冷威脅的言語給蒸騰了,頓時一個激靈,額上的冷汗徐徐而下。“姑娘切勿動氣,切勿動氣!”滿臉堆起討好的笑意,那神棍不斷地點頭哈腰:“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