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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城,滿城一片哀慼地哭號聲,那時,驀嫣正窩在蕭胤的懷裡自怨自艾。她幾乎要懷疑,自己是不是曾經有過什麼普度眾生的大善舉,以至於全青州的人都把她當成再生父母看待。
然而,之後,她有幸欣賞到了一出極其精彩的戲碼,對戲的主角,正是她打算收歸麾下的兩員大將。
見到了一身素白長袍的尉遲非玉,聶雲瀚緩緩下馬,似乎步履很是沉重,耷拉著頭,突然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只差沒有仰天悲嘯以示痛悔了:“總管,雲瀚對不起你!”
“聶將軍,為何行此大禮?”那廂,虧得尉遲非玉還能面不改色地做出一副驚詫不已的模樣,親自上前攙扶起看似滿臉內疚的聶雲瀚,滿臉關切與疑惑:“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聶雲瀚堪稱是個一級演員,此時,他面色凝重,雙眉緊蹙,顯出很清晰地內疚之色,把個悔不當初的角色演得入木三分:“尉遲將軍,是我殺死的。”
尉遲非玉稍稍驚愕了一下,身形微微一晃,似是不穩,眼裡湧出了意欲探知真相的急切:“早前,我聽私逃回來計程車卒說起,非馳在郡主大婚的合巹酒裡下了鶴頂紅,使得郡主在喜堂上中毒身亡,你一怒之下,為替郡主報仇而殺了他——”臉色略略一白,他垂下頭,像是帶著哀慼,可眼神卻像箭一般冷銳犀利,透著他人無法窺視的森冷殺氣:“此事當真?”
“此事說來話長,總管,雲瀚知道,這件事定然要向所有弟兄做個交代才成。”聶雲瀚雖然一副內疚狀,可卻一點也沒有在目光中透出示弱地跡象來。他抬起頭,不再看向尉遲非玉,反而看向在場的所有人,滿臉肅穆:“尉遲將軍的確是死在我手裡,然而,實際上,這郡主的靈柩,是空的。”
“聶將軍,你的意思是——”在場的諸將領並士卒,全都停止了哭號,個個一臉驚詫:“難道,郡主根本就沒有死?”
“沒錯。”聶雲瀚點點頭,開始講述那被修繕刪減以至於面目全非的所謂經歷,言之鑿鑿,令人身臨其境:“我和尉遲將軍奉命前往京師,一路送嫁至徽州,郡主一路上遇到了很多很多的危險,但由於衛王爺在天有靈,福澤蔭庇,所以,郡主都得以化險為夷,安然無事。可是,沒想到,就連徽州葉家,也混入了圖謀不軌地奸細,妄圖殺害郡主,嫁禍我等有叛亂謀逆的居心,並意欲將遠在青州的眾弟兄也一併牽連在內。”
“而後呢?”尉遲非玉冷著臉追問,眼神深黯,下巴的線條越繃越緊。
“我與尉遲將軍一番商議之後,為了保護郡主的安全,便不得已,將計就計,演了這出苦肉計。”聶雲瀚的謊話,在知曉真相的人看來,實在編得很離譜,但是,對不明實情的人而言,這話卻足以令人信服:“喜堂之上,郡主喝了摻了蒙汗藥的酒,為了騙過在場的眾人,我一口咬定郡主是被尉遲將軍毒害的,然後便舉劍追殺尉遲將軍。可尉遲將軍不想因此事牽連到總管,落人話柄,便打算一人做事一人當,故意往我的劍刃撞了過來,我一時收不住劍勢,於是——”
適時的噤聲,變成了一個迭起的浪潮,把個大逆不道的尉遲非馳簡直給描述成了千年難得一見的忠臣,讓尉遲非玉失了胞弟,卻賺足面子。
“尉遲將軍死前,眼裡也全是滿足的笑意。”頓了頓之後,他才繼續開口,純粹是吹牛不打草稿,連個劇本的雛形沒有,竟然也能把這灑狗血的戲演得聲淚俱下,感人至深:“我知道,尉遲將軍是想告訴我,能夠為郡主而死,是他身為忠臣之後的明證,也是一種福氣。”末了,他沉痛的低下頭,還不忘長聲吆吆地哀嚎一聲:“總管,雲瀚實在是對不起你呵!”
“聶將軍言重了。”那一刻,雖然是一閃而逝,但是,驀嫣很確定,自己的的確確看見尉遲非玉的嘴角無法控制地抽搐了一下。“郡主得以平安,非馳在天之靈,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