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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成波他們決定今天夜裡就離開大隊伍。
主要有兩點因素:一是車隊表面看起來固若金湯,不用擔心安全問題,可打頭陣的戰士其實每天都在減少,普通民眾卻在不斷壯大,僅僅三天,十六小隊後面就新添了三隊人。
野外還好,但一旦進入主城,周圍喪屍急劇增加,就這麼大張旗鼓成為活靶子,怕是前面那幫軍人也會自顧不暇。
到時候,首先被放棄的,肯定是眼前這群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弱病殘。
第二個理由那就更簡單了,之所以不明天早上走,主要還是怕人多眼雜。大家都盯著你,還怎麼把分配來的槍帶走。
所以勢必要趁天黑走,還得偷偷的,最好一個人也不驚動。
幾個小時過去了,四周萬籟俱寂,車廂裡傳來起起伏伏的呼嚕聲,有輕有緩,成波卻死活睡不著,太陽穴反而愈繃愈緊。
暫且撇開半夜要走的事不談,實際上,從病毒爆發那一天開始,兩個月的時間,幾乎很少能睡一個整覺。
他往往要輾轉反側到凌晨三四點,才能模模糊糊睡一會。但自從和宋墨三人分開後,這毛病變得更加嚴重,有時候一睜就是一夜,白天頭痛欲裂。
他清楚,再這樣下去,身體早遲會拖垮,可失眠確實是沒有好的辦法解決。
又過了會,還是沒睡著,他乾脆直起身,悄悄把包翻出來。
一旁的解揚也被驚醒,二話不說,他快速拿起外套穿起來,隨後把包裹甩上肩頭。
成波看他收拾完畢,抓住車把手就要開門。
驀然間,他在黑暗裡瞄到兩道人影,解揚連忙按住他的手臂。
“等下,有人過來了。”
藉著月光,兩人向外注意到,兩名士兵正巧一前一後從他們這輛車走過,皆穿著軍綠色作戰服,拉鍊被一絲不苟地拉到下巴處,神色淡然。
他們耐著性子又多等了三分鐘,才敢輕輕拉開車門,期間還差點把那對龍鳳胎給吵醒。
剎那間,只見兩道身影快如閃電般向樹林裡疾馳而去,風裡似乎還夾雜著若有若無的期盼。
“祝安,後會有期。”
成波知道那句是誰對他們說的。
是的,周廣州並沒有選擇和他們繼續流浪下去,而是決定隨著車隊去瞧瞧那頗負盛名的紅星基地。
得,人各有志,誰也不必多勸誰,自己選擇的路哭著也要走完。
大約跑出兩三公里後,解揚從揹包裡找出一支手電筒,由於電池用了太久,光弱的很,只能勉強為兩人指著前方。
多虧傍晚特意出來踩點,大致摸清了附近的路,甚至還在不少樹上做了標記,此時無疑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樹林裡一片荒草叢生,到處都是荊棘遍地。
不經意間,成波的脖子、臉和手心好幾處都被割出細痕,血腥味引來不少喪屍,窮追不捨的跟在兩人身後,活像八百年沒見過活人一般。
他們不知跑了有多久,久到氣喘如牛,雙腿麻木,久到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射到兩人額頭時,身後的喪屍才不見蹤影。
經過大半夜的體力消耗,兩人俱是餓得頭暈眼花,乾脆找了處流水潺潺的小溪處坐下休息。
成波只覺得嗓子乾啞的要命,見到清澈見底的溪水,心頭一喜,低頭趴地,就要捧起水來大口大口地喝起來。
“這能喝嗎?”解揚還是有點擔心水源不乾淨。
“瞧,這裡還有口活眼,地底冒出來的水,放心吧。”成波盯著近在咫尺的泉眼,任由水從手縫中穿過。
稍作休息後,成波和解揚又向下一座大山奔去,沒一會,身影便消失在那荒林野山中。
又是一天日頭西斜,夜幕籠罩著這片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