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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眩,眼淚狂飆,牙根快咬碎了才沒哀嚎出來。
隱隱青石板上都要被磕裂,可想而之,始作俑者用了多大的力氣。
她雙手撐地,顫抖地爬起來。
疼痛使大腦變得異常清醒,也清楚地知道,這是隻披著人皮的“喪屍”,可能僅缺個臨界值,就能瞬間轉化成變異者。
全盛時期,宋墨還有一戰之力。
如今,只能速戰速決。
她握緊斧頭,再次撲了上去,趁其不備,用了十成十的力砍斷她的左腿。
“噗嗤!”
是骨頭斷裂的響聲。
少女向後一仰,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宋墨卻不敢大意,又一斧劈向少女的腦袋。
頓時,紅的白的迸發一地。
喪女之痛,令男人徹底失去理智,瘋狂地大吼大叫,分貝大得讓宋墨剛跑出門,就見四面八方赫然散佈著二十多個不斷靠近的身影。
其中最近幾個,離花圈店,只有五米不到的距離了!
雖然隔著重重雨幕,看不清樣貌,但僅憑那詭異的姿勢,也能猜出這是什麼玩意!
一個健步,宋墨飛快奔逃而去,如狂風暴雨大海中駕駛的一艘小船,眨眼間消失在三岔路口中。
也不知究竟跑出去多遠,宋墨的體力終於迎來告罄,她猛地一個急剎車。
臉色煞白地扶著牆,彎腰劇烈地嘔吐起來,眼淚鼻涕糊了一臉,把隔夜飯吐了個精光,才稍稍好受了些。
她虛弱的睜開眼,仰起臉,就著雨水,胡亂地衝洗、漱口。
死裡逃生,宋墨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這一鬆懈,便幾近虛脫。
她如今狀況,的確很糟糕。
胃裡還是一陣一陣的悶疼,不知是被撞出的後遺症,還是一天一夜未進食的原因造成的。
除了胸悶氣短,身上大大小小十幾處傷口,淋著雨,泡的發紫發白,顯得觸目驚心。
喉嚨也不知什麼時候受傷的,吐出的唾沫都帶著血絲,只覺得從裡到外火辣辣地疼,難受的緊,少說一個扁桃體發炎發燒沒跑了。
這時,餘光裡瞥見一處凸起,不知是哪家搭的雞籠豬圈,帳起了塑膠蓆棚,篾條細密,頂上鋪著一層藍白相間的薄膜。
宋墨走過去,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扯下一塊足夠覆蓋全身的薄膜,像包粽子一樣裹了起來,並沿著臺邊,攀上陡峭的圍牆。
她跨坐牆頭,準備將就休息幾個小時。
這無疑是大膽而危險的。
但圍牆十分高,約有3.5米,即便碰上個一米九的喪屍,伸直手臂,也夠不著她。
不是宋墨不想找處房子安置,實在是心有餘力而不足,但凡現在來個喪屍,都能輕而易舉地將她撕裂。
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裡,宋墨一個人孤伶伶的,無聲無息,好像就要與黑暗連為一體。
這種空虛的感覺疾湧了上來,冷淡的圍繞著她。
沒一會,不知是勞累過度,還是傷勢的影響,腦子昏昏沉沉的,很想睡覺。
但她不能睡,也不敢睡。
回首一天一夜驚心動魄的逃生歷程,她一會擔心成波幾人是否逃出生天,一會感嘆鄧竹子的所作所為,又一會想起花圈店發生的事情。
一個下半身無法行動的少女,竟然能跑能跳,力氣陡增,這種反常的現象,在末世裡只有一個合理的解釋——
她是一名被病毒感染的潛伏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