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部分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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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經透出薄暮的緋色了,袁大嬸卻像是一點也沒有倦意,正興致勃勃地研究那匹她順手牽羊偷來的馬,不只言語中滿是不可置信,似乎連眼神也帶著某種怪異的豔羨:“這倒是一匹難得的好馬!”
結合著那袁大嬸的表情與神色,再聽那語氣,驀嫣敢肯定,這句話應該不是恭維,而是實實在在對那匹馬的讚賞。
“不過是一匹馬罷了,有多難得?”她笑吟吟地迎上去,想要參與到這話題當中,卻見蕭胤望向她時微微蹙起眉,那神色,似乎是提醒她少說少錯,她便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其實,這馬是她當時在攝政王府的馬廄裡偷偷牽走的,圖的只是馬鞍韁繩轡頭之類的齊全裝備,至於是什麼品種,有什麼特色,她純屬一竅不通。
“小姑娘真是謙虛,大宛極品汗血的確是很難得的。”接過話頭的是那袁大叔,雖然他不是一個太多話的人,但,一般情況下,只要是他妻子感興趣的話題,他都會附和幾句的。只不過,他此刻的表情看起來也是微帶訝異之色:“從這匹馬的鬃毛和蹄掌看來,應該還帶著漠北野駒的血統,看它那桀驁的眼神,便知它定然當初是很不易馴服的。”
看樣子,這夫婦兩倒是對馬頗有研究的專家。
驀嫣不敢做聲,只是在一旁陪笑,心裡暗暗尋思著,就算她不主動說什麼,那袁氏夫婦也定然會問一些讓她雲裡霧裡的問題,除非,蕭胤來為她解圍,否則,她遲早會暴露出馬腳來的。
“小姑娘,你馴這馬用了幾個月?”果不其然,袁大嬸一高興起來,便開始追根究底地詢問了。
“幾個月?”驀嫣故意把問題重複了一遍,求助地看著蕭胤,希望他遞遞點子,給點提示,免得自己露出了馬腳,可誰知,他只是看著她,眸光比平日更加深邃難懂,也不知是在思量什麼。久久得不到提示答案,驀嫣自己都覺得囁嚅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便硬著頭皮勉為其難地伸出一根手指,瞎說一氣:“呵呵,一天不到。”
其實,也不算是瞎說,她根本就沒有去馴服這馬,到馬廄裡去偷馬時,這馬可安靜極了,就連聲響也沒有發出一點,就乖乖跟著她走了。她偷到了這匹馬之後,就立馬騎了上去,在她的意識裡,她根本分不出這四條腿的動物究竟是極品還是劣品。
“一天不到?”那廂,袁大叔揚起了眉,似乎是滿眼讚賞:“看不出來,小姑娘倒真是個馴馬的高手。”
驀嫣乾笑著點點頭,卻不知該要如何回應。
望著站在袁大叔旁邊的蕭胤,她突然覺得,說不定,馴服再難馴服的馬,也定然比馴服眼前這個深藏不露的男人簡單無數倍。事實上,她還不止一次動過一旦沒食物就宰掉它打牙祭的念頭。
也不知,這樣不識貨的念頭於愛馬之人而言,算不算罪大惡極?
“落兒,這小姑娘可比你厲害多了。”袁大叔繼而笑著搖搖頭,旁若無人地喚著袁大嬸的閨名,那寵溺的神色顯示出經年累月的感情積澱,使得驀嫣羨慕不已:“想當年,那匹塞外進貢的良駒,你馴了大半年也沒有馴服,最後還忿忿地讓我下旨一刀宰掉,免得看見心煩。”
他似乎是在回憶著某一些陳年往事,可卻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某一些未經修飾的措辭卻漏了餡兒,令驀嫣聽了之後不覺大驚。
“朗哥,你又拿這事取笑我。”袁大嬸也不以為意,只是略略嬌嗔著回望了他一眼,明明是夫妻之間的親暱調笑,可他們卻能在外人面前也做得極其自然,一點不見矯揉造作。
驀嫣頗有些羨慕他們的真情流露,偷偷地再回望蕭胤一樣,卻見他並不看向自己,似乎是有意逃避她的眼光。
“袁大叔真喜歡開玩笑,像袁大嬸這樣氣質高雅的美人,哪裡用得著馴馬,那馬只消看她一眼,就自動拜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