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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聲,赫連戎川眉角瞬間被砸出一個不大不小的血口子,鮮血順著臉頰流下來。一個銅製小香爐骨碌碌被打翻在地,邊緣帶了一點血跡。
晏長清眉心跳動了一下,隨即別過頭去。
「有愧?」晏長清冷冷道:「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一劍殺了你。」
赫連戎川嘴角一抹苦笑。他其實一出口就早已料到,這個時候問這種問題,只會收到晏長清這樣的回應,可他是還是像頭一回戀愛的愣頭青,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問了。赫連戎川隨意抹了額角的血,伸手拿起藥碗,用勺子舀了一勺,放在唇邊吹了吹,柔聲道:
「不管如何,先把藥喝了,嗯?」
一碗熱氣騰騰的藥橫在晏長清面前,赫連戎川笑眯眯地說:「我這可是頭一回伺候人喝藥,晏大人給個面子?」
話沒說完,就只見晏長清眼也不抬,一把打翻了桌邊的藥碗。
赫連戎川似乎早料到了這一碗的命運,眉毛也不皺一下,又倒了一碗:
「晏大人怕苦嗎?不怕,我已經備了上好的香糖果子,喝完藥就含上兩塊。」
可笑,把他當小孩子哄嗎?
晏長清索性別過頭,閉上眼睛,瞧都不想瞧赫連戎川一眼。胸膛卻因為憤怒和屈辱而劇烈起伏著,
整個房間都靜默下來,晏長清別著身體,突然感覺右肩有癢癢的,溫熱的觸感。他睜開眼睛,原來赫連戎川隔著白紗,正在輕輕親吻他右肩的箭傷。
「你——!」晏長清氣的瞬間漲紅了臉,咬牙切齒,卻被赫連戎川緊緊鉗住動彈不得,肩膀都微微顫抖著。
「還疼嗎?」
赫連戎川的眼睛低垂,看著晏長清那被層層包裹的右肩:
「我選的是最細的箭,傷口應該不深。箭頭也沒毒,就是等箭頭裡的麻藥勁兒過去,你可能會有一點疼。」
那玲瓏剔透,宛若琥珀般的眼睛裡流露的,是愧疚嗎?還是心疼?
晏長清突然有點毛骨悚然。
「對不起,我保證,這是我最後一次欺騙你。」
修長的手指輕輕撫摸著晏長清幾縷彎在頸窩的烏黑而柔軟的黑髮,赫連戎川輕輕嘆了一聲,仰頭一口悶了碗裡的藥汁,猛地扳過晏長清的下巴,嘴對嘴硬灌了下去。
「——唔!」晏長清眉頭緊皺,卻怎麼掙扎都掙脫不開這個吻。手邊再也找不到可以用來反抗的掙扎的東西,他的心臟劇烈跳動,滿腔的屈辱和憤怒讓他快要爆炸了。可是卻無能為力。
赫連戎川的手指緊緊鉗住他的下頜,強迫他開啟唇齒,吞嚥混合著兩人唾液的藥汁。藥汁順著晏長清的唇角留下來,帶著一道淋漓的水光,一直延伸到瘦削而突出的頸窩裡去,莫名地煽情。
一個幾近窒息的吻,既溫柔又霸道,不容抗拒的唇舌糾纏,許久,赫連戎川才意猶未盡地放開他。晏長清臉色蒼白地別過頭去。他劇烈地喘著氣,長長的眼角因屈辱和憤怒變得緋紅,心裡只恨手裡沒有一把劍,不能一劍將赫連戎川刺個對穿。
赫連戎川卻一點不怕,頗為好脾氣地輕輕撫摸著晏長清的黑髮。真是奇怪,這個人脾氣那麼冷硬,髮絲卻又柔又軟。
「這裡是燕國和東雲的邊境村落,名叫棲霞村。如果一定要劃分歸屬,大半還屬於你們燕國的地盤。」
晏長清微微一愣。原來他還在燕國的地盤?也就是說,他還有很大的機會逃出去?
赫連戎川走到門口,頓了一頓,繼續道:
「你要是想殺我,那就好好吃藥,養好了傷,我給你一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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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國皇城。文德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