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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抬起頭來，袁梅的臉龐被憤怒和悲傷扭曲了：&ldo;你這是說，我們家央央，是活該的?&rdo;
餘瞳緩緩站起來，在旁邊的木櫃上拿起青瓷茶壺，倒了杯涼茶，輕飄飄走到袁梅面前，俯身遞來：&ldo;不!我只是說，很多事都有原因，並不象表面上看見的那樣簡單。&rdo;
用顫抖的雙手接過茶杯，情緒被餘瞳的沉靜感染，袁梅平靜了一些，不顧丟臉，向面前這個小自己一輩的男孩苦苦哀求著：&ldo;你能救我們嗎?張春若說你很厲害，雖然不管我怎麼問，她都不肯說個明白，能想的辦法我們都想了，醫生說是亨延頓氏舞蹈症，但是有這樣的舞蹈症嗎?可以把一整支的吉賽爾獨舞，毫無謬誤地從頭跳到尾，不管用多重的鎮靜劑，也會閉著眼從床上蹦起來跳舞，我這樣問醫生，他們也啞口無言。&rdo;
餘瞳雙臂交抱，靜靜地立在她面前，半晌才說：&ldo;那麼我問你的話，你要誠實回答，在宋央央畢業演出之前，她身邊是不是出過什麼大事?例如說謀殺或死人之類的?&rdo;
袁梅的雙眼一下子瞪得老大，突然愣在那裡，嘴唇哆嗦了半天，才夢遊般地說：&ldo;你……你怎麼知道?&rdo;
餘瞳並不回答，只是加重語氣，再次強調：&ldo;一定要誠實回答!&rdo;
&ldo;是的，畢業演出前一週，也是她們初三年級，二班的班長，一個叫曹柬的女孩自殺了……&rdo;袁梅似乎想起了什麼，眼神變得有點躲閃：&ldo;她和央央雖然不在一個班，但一直是很好的朋友，全年級就屬央央和她，芭蕾舞跳得最好!&rdo;
猛抬起頭：&ldo;你覺得央央的病，會和這件事有關嗎?&rdo;
十年舞(4)
餘瞳若有所思，雖然戴著墨鏡，但袁梅明分感到，他的目光很冷：&ldo;為什麼自殺?&rdo;
&ldo;在曹柬自殺前，她從樓梯上失足滾下去，造成了右腳踝輕微骨裂……&rdo;急切補充：&ldo;醫生說沒有大礙，只要好好休養，不會影響她的舞蹈生命，可不知道為什麼，她還是自殺了!&rdo;
&ldo;那麼她肯定參加不了畢業演出了吧?&rdo;
&ldo;對!醫生說六個月內，絕對不能再跳舞!&rdo;袁梅毫不遲疑地回答，
&ldo;能告訴我，她將在畢業演出中，表演什麼節目嗎?&rdo;餘瞳的聲音雖然禮貌，但是很冷，
袁梅這才發現他話語中的陷井，頓時陷入沉默，半天才艱澀地說：&ldo;吉賽爾……她受傷後，學校就決定把這個節目交給央央來表演。&rdo;猛地提高聲音：&ldo;可是，這件事真得和央央無關，你要相信我，央央是個善良的好孩子，況且，法醫也確認過了，曹柬真是自殺的，和別人一點關係也沒有。&rdo;
餘瞳轉身回到窗前的蒲草墊上坐下，似乎對她的分辯一點也不關心，輕輕說：&ldo;這麼跟你解釋，可能會形象一點，陰與陽，生與死，就象天與地，本來是各行其道、互不相干的，除非強大的執念和怨氣，攪動了他們之間的空氣，由靜至動，最後會形成巨大的龍捲風，把地下的帶到天上，天上的送到地下。&rdo;
&ldo;而陰陽之間的龍捲風，就象是活人與死人間的某種契約，如果你身上發生了什麼古怪的事，那一定要好好思考下，自己曾經做了什麼，與那個世界訂立了某種契約，產生了某種牽連。&rdo;
袁梅傻呆呆的，半天才幹巴巴地說：&l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