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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她堅信,她所行的,才是順應天意的坦途正道。
北宛士氣高漲,相對的,倒是離得近的南朝兵們有幾個猶豫的。
崔一見狀怒喝一聲,提槍躍下將軍臺,跨馬斬出一條血道,朝這邊殺來。
而樓玉卻八方不動,穩坐將軍臺,前鋒營現任副將蘇籬見崔一親下戰場,三步跨上將軍臺,言說要斬崔一,接過將軍令,提刀跳下臺。
樓玉眉頭微動,轉頭又叫來槍兵營得力主將,讓他協助蘇籬,共戰崔一。
阿蘭問道:「只他們二人,可行?」
「他們都與崔一交過手,但不多。」樓玉說,「讓他們去很合適。」
樓玉與蕭九差不多,儘管平時和氣,瞧起來不是那麼老成,但事情交給他們,莫名讓人放心。
他們都是可靠的人。
阿蘭不再出聲打擾,靜靜站著,手背著後面,悄悄在袖子的遮掩下,抓到了一直默不作聲站在她身後的步蓮華的手。
像是開啟了什麼開關,步蓮華回魂,慢慢回握了她,仍是不發一言。
阿蘭輕聲問他:「想歇息嗎?」
她帶著步蓮華下山回到軍營,說要讓他陪自己看南都城破,然而一路上,他狀態不是很好,一直魂飛天外,蔫蔫的樣子,似是隨時能在路上睡著。
從西丘到軍營這段路,若不是阿蘭牽著,他可能要摔好幾次。
阿蘭憂心不已。
北宛二將戰南朝主將崔一,難解難分,阿蘭見戰況膠著,又見天快要亮了,心中咯噔一聲,不能再拖了,必須天亮之前破城!!
阿蘭眼睛慢慢掃過下方戰場,忽然像是記起了什麼,轉身走下將軍臺,低聲與臺下計程車兵交代了幾句,又回到臺上,拉著步蓮華坐下。
步蓮華輕輕閉上眼睛,低聲說道:「殿下心急了。」
他雖然看不到,但他能感覺出來。
「這種事我知道急不來的。」阿蘭語氣自然,跟著,又說了句,「但也不能誤了好時辰。再拖,於我軍士氣不利。」
「殿下剛剛,是又想出了什麼新點子嗎?你同他們交代的什麼?」
阿蘭眼皮半垂著,一副懨懨的表情,說道:「我只是要告訴他們,守城已無意義,螳臂當車而已,他們守的南遼,早亡了。」
步蓮華看不見,四周已豎起八面大旗,旗幟不是大宛的麒麟旗也不是江或樓字旗,更非賀族的九瓣蓮,而是餘樵的黑底青龍旗。
青龍旗豎起後,又很快被豎起旗幟的大宛士兵折斷。
他們大聲唱著北宛的戰歌,那首心存明火,不懼長夜,以身為刃,迎接黎明。
他們告訴南軍,南遼已亡。
南遼已亡,你們知道嗎?
有些南軍呆愣愣地看著豎起又被折斷的龍旗,眼中沁出了淚水。
在南軍壓抑悲哀的七分鐘,戰場上大宛計程車兵們,包括賀族兵,唱起了屬於他們大宛的戰歌,願以身化刃,願為天下開太平,願手執長明火,驅散黑暗,迎接光明……
原本,歌聲零零散散,而後,一個接一個,都一齊唱響了戰歌,越來越整齊,越來越響亮,最終,變成了相互鼓舞的合唱。
真好,我身邊,都是我的戰友,是與我同道攜手,一起燃熱血驅除黑暗的志同道合之友。
歌聲響徹天際,直穿入雲,似要撥開夜霧,迎接第一道曙光。
不說南軍,崔一聽了,也是心頭一顫,就是這跑神的一瞬,蘇籬的刀橫掃過來,冰冷的刀刃帶著他脖頸的血與肉,如同慢放,一點一點,在崔一的脖子和空氣中,劃出一道直來直去的刀鋒銳線。
一桿長\槍破甲穿來。
將軍臺上,樓玉猛地站了起來,緊緊盯著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