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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彥弘表面不動聲色,心中卻道:他們確實是一家團聚的,只不包括我們父子罷了……不過沒有關係,就算只有我們父子,沒有閒雜人等,亦是不錯。
……
回到自己的東苑,一路看到的皆是與寺中風格完全不同的雕樑畫棟。
林彥弘發現,自己竟突然有些不習慣這個生活了十年,哦不,是二十年的地方了。
琥珀見林彥弘停下腳步,盯著抄手遊廊上的坊間彩畫看,以為他在疑惑,於是解釋道:&ldo;奴婢剛剛聽娥黃說,府裡趁少爺離家的時候翻新了一下各處的彩畫,如今看著顏色鮮亮,可見請來的工匠手藝不錯。&rdo;
林府雖不是皇親國戚,用不了和璽和旋子,但就是這普通官宦之家的彩畫,也不可小覷。
若是新畫,經驗豐富的工匠要先將木件的表面打磨平整,用油灰嵌fèng、打底,再裹以麻絲;
然後將繪在紙上的山水花卉、走獸魚蟲等圖案在木件上附著,以針戳孔,當做定位,再以顏色拍出輪廓,謂之打譜;
接下來要將調好的瀝粉放在專門的工具中依粉線瀝粉;幹後就是上色起暈,塗膠,再刷貼金膠油,貼上金箔;最後勾墨線、白線輪廓定形。
步驟繁複,費事費時,是個極其精細的活計。
翻新的時候可省去前面兩步,但也要去掉灰塵髒汙,有時候彩畫磨損得厲害,就得重新來過,並不比新畫省心。
在林彥弘的記憶裡,東苑何曾這樣大張旗鼓地張羅過?
娥黃自上次擅自進房中窺視被林彥弘捉到把柄,一直不敢在林彥弘面前出現,尤其是翠練以同樣的原因被趕了出去之後,她更是提心弔膽了許久。
好在大少爺後來去了巫山兩月,讓她稍微緩和了一些。
如今見少爺休養得極好回來,娥黃料想他最近心情應是不錯,這才在琥珀跟前晃悠了幾次,不痛不癢地說了些府裡的情況。
林彥弘聽琥珀所言,就知道娥黃這個&ldo;聰明&rdo;的丫頭也跟郭祥一樣,開始暗戳戳投石問路,雖沒有完全放棄南苑,但也不願失了東苑這邊的好處。
其實林彥弘並不介意娥黃這樣的牆頭糙,他真正忌憚的,還是南苑那位無論發生了什麼,最後都能&ldo;化險為夷&rdo;,&ldo;起死回生&rdo;的臻夫人。
起碼在林彥弘去世以前,祖母林佟氏已經臥病在床,估計比起林彥弘來,也撐不了太久。
林雋雖然秋闈中舉,但在兩次會試均失利,後來外放到臨郡為官,成婚數年無所出,成為了林佟氏的心病,加速了她的衰老病弱。
林彥弘不相信在林佟氏和她那個&ldo;恭順淑良&rdo;的侄女之間沒有任何矛盾,當然也不認為後來的結局,只是天命使然。
……
簡單地梳洗一番,洗去舟車勞頓的塵土,林彥弘換了身藏藍的袍子,前往林穹德的賀安堂。
琥珀雖也給他準備了白袍,覺得可顯得人精神些,也更符合大少爺溫潤的氣質,但卻被林彥弘婉拒了。
‐‐他那個大不了幾歲的叔叔向來附庸風雅,最喜素袍,若是穿那一身去,不是上趕著給林佟氏挑刺嗎?更何況穿暗一點,好氣色就顯不出來了,恐怕還正如了那兩位長輩的意,說不定這餐飯真能吃得&ldo;和樂融融&rdo;一些……
林彥弘想到這裡,步履就放快了些,這樣自己走過去難免氣喘,就裝得更像了。
在他看來,反正今晚勢必要上演一出父慈子孝的戲碼,他稍微修飾修飾,想來無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