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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其次變成婦女之友。…
他這個哥哥在這二十年的相處中早就忘記了一開始對李京如的排斥。
什麼時候喜歡上弟弟的呢?忘記了。
意識到不道德情感存在的那個深夜,他只是平淡地在想:“哦,原來如此。”
歲月流轉,那些美好得在記憶裡變得悠長的時光一去不返,李京如從小萌孩抽條成清秀少年,再由少年褪去青澀成長為溫潤的青年。
弟弟再也不會什麼都來依靠哥哥,李景唐雖然有些失意,但也為弟弟感到驕傲。
那個做什麼都很搞笑很失敗的孩子已經能獨自來非洲做志願幾個月了,說出去他這個哥哥多有面子?
——即使弟弟終於是愛上了一個陌生男人。
他不開心,可又能怎麼做呢?
畢竟這個世界上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是千變萬化的,昔日如膠似漆的戀人是今日尷尬的陌生人,多年夫妻難到臨頭也會東南獨自飛。他已經把弟弟圈在身邊二十年,得到了弟弟獨一無二的依賴,再不捨得也該知足。
李景唐嘆了口氣。
弟弟從下午一覺睡到了第一天清晨六點,醒醒睡睡,昏昏沉沉。中間發了次燒,早上起來又退了,看起來像從混沌的狀態中恢復了些許,開始能帶著濃重的鼻音跟人說話。
李景唐想幫他收行李,被制止了:“哥,我自己來,這裡的東西放得亂,你不知道哪些是我的哪些是他的。”
李景唐剛想反駁道你是我養大的小白豚我能分不清你的東西嗎,但環視一週,又覺得這個房間裡的物件盤根錯節放得他確實分不開類,於是作罷。
李京如緩慢地把自己的東西一件件放進行李箱中,又把自己在這裡穿過了不想拿回家的衣服摞好準備讓瑪麗捐贈出去,然而還沒交代瑪麗就自己找上了門。
“李先生,我和京如說些話。”瑪麗提著個袋子道。
李景唐識趣地點點頭,退出了房間。經過早上的爭執他對這個負責人要說有什麼好感也沒有,但弟弟在這裡幾個月肯定不是一點照顧都沒受到,如今安全下來他再唱白臉就是沒素質了。
瑪麗在裡面待的時間不長,出來時兩人擦肩而過,默契地沒有說什麼話。
李景唐再回到屋裡就看見李京如坐在床尾,手上多了一件文化衫和一堆小小的手串珠子特產。
“紀念禮物?”
“是啊。”
李京如把東西收起來然後輕聲說:“哥,對不起,大老遠你過來找我帶我回家,給你添麻煩了。”
李景唐走到弟弟面前一掌削在他頭上,“說什麼說什麼?不許說這種話!你就是跑到月球把國家的飛行器撞壞了叫哥哥來擦屁股也不用跟我道歉。”
李京如撲哧一聲,捂著腦袋低低笑了起來。
這是李景唐自再見到弟弟後第一次聽到他笑,心都要化了。
李京如笑累了就躺下去小心翼翼地叫他:“哥。”
“嗯?”李景唐坐到他旁邊。
弟弟側臉上的一條傷痕從耳尖橫亙到下顎線,猙獰著蜿蜒實在不太好看,但李京如卻好像看不見這條醜陋傷痕一樣,並不在乎。
李京如沒頭沒腦直白問道:“……你還愛我嗎?”
“我是你哥,我當然永遠愛你。”
弟弟搖了搖頭:“不是這個,你知道我說的什麼。”
李景唐頓了下,嘴唇開開合合好幾次話到嘴邊又被嚥了下去。他最終嘆了口氣:“對不起。”
李景唐知道自己必然傷害過把他單純地當好哥哥的李京如,但一言既出無法追回,他罪惡之餘,除了一句對不起可說,也只能用一生去彌補李京如的心理陰影。
只是他對弟弟的喜歡早已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