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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箱子裡，一個蓬頭垢面，只能依稀看出少女的輪廓，身上的破爛衣裳還沾著許多血跡，雙眼無神的蜷縮在箱子裡。
馬伕上前，抓著少女的頭髮將其拎起。
見到這一場景，秦九下意識的呵斥：“放手！”
馬伕悻悻的鬆開手，隨後看向宋建玉。
宋建玉擺了擺手示意。
馬伕咳嗽一聲，隨後開口：“喂，聽好了，仔細看好這個公子，以後他就是你的主人了。”
少女機械的看向秦九，隨後緩緩起身走出箱子，來到秦九面前跪在地上，捧住秦九的手放在自己頭頂。
馬伕點了點頭，隨後告辭：“宋大人，東西送到了，我走了。”
“走吧，我們也回去吧。”宋建玉吩咐道。
秦九神色複雜的看著面前的少女，將自己的手抽回：“宋大人，這就是你說的侍衛嗎？”
“嗯。她是兵人，你可以理解為一件兵器，對你言聽計從的兵器。”宋建玉淡淡說道。
“可她是個人啊！”秦九回頭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後毫無生氣的少女，有些惱怒的說道。
宋建玉頓住腳，回頭看著秦九，一言不發。
秦九抿著唇，只是看著宋建玉。
過了片刻後，宋建玉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給你找這個兵人，實屬無奈，但是到了戰場上，唯有全心全意護你周全的人才能讓我放心。”
秦九的呼吸微微一滯，好半晌他才悶聲說道：“對不起宋大人，小子一時失言，我只是想到我們在苦勞關殺敵……”
“我們在苦勞關對抗妖族，護人間安全，可是他們卻將一個少女變成兵器嗎？”宋建玉擺了擺手，又深深嘆了一口氣。
“秦九啊，這個世界很奇怪。”
回到宋府，秦九回到自己的房間，那個兵人少女也是緊緊跟著他，始終保持在距離秦九三兩步的位置。
秦九坐在椅子上，看著少女他嘆了一口氣，隨後招呼少女過來：“你叫什麼名字？”
少女眼中出現疑惑的神色，歪著頭看著秦九。
秦九皺眉：“你連名字都不知道什麼意思嗎？名字就是……”
秦九想了想，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秦九。”
“秦……九？”少女聲音沙啞的複述了一遍。
“對，我還有個名字叫做秦風言。”秦九說道，“這麼看來，你並沒有名字嗎？”
少女站在原地，沒有動作。
秦九起身看了一眼窗外，積雪濃厚，一顆樹安靜的佇立著，就好像少女一般。
“以後你就叫雪樹吧。”秦九說道。
為了怕少女聽不懂自己的話，秦九又指了指少女，隨後指了指自己。
“你，雪樹，我，秦九。”
少女遲疑的抬手指向自己：“雪樹。”
“對，雪樹。”秦九笑了笑，隨後起身走出屋子，“跟我來吧。”
秦九找到那個僕人：“前輩，能不能拜託你找一些乾淨的衣物來，我想給雪樹換身衣物。”
那僕人原本正在清掃積雪，聞言微微一愣，他看了看秦九身後的少女說道：“這是，兵人？你給她取名雪樹？”
“是的。”秦九點了點頭。
僕人搖頭：“我能給她燒熱水洗澡，但是找她這個年紀穿的衣物，怕是有點困難了。”
“穿我的吧。”一道清冷的嗓音響起。
秦九回頭看去，只見不知何時杜曦月出現在身後。
“那多謝杜仙師了。”秦九感謝道。
杜曦月打量著雪樹，隨後開口：“看她這樣子，怕是連洗澡都不會，你打算自己幫她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