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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她看了一眼抬步上前走去,蹲在金婆婆身前:“婆婆,其實人死了,不會變成人,也不會變成鬼。”
“他們會化作塵土,給花兒鳥兒提供養分。”她癱坐在墓碑邊,窘著臉雖看不見,但卻聞聲看去,“所以你看,這裡長著的野花和野草——”
談話間,上官芷眼中流露出一絲溫柔,動作輕緩,金婆婆微微將頭傾斜於一側,聽著風聲蕭蕭,一旁的野花在風中搖曳,眼前的便是泛黃的枯草,雖枯木叢生,仍不離不棄。
“其實六郎他並沒有離你而去。”她斂著目光,繼續道,“他只是換了個方式,繼續回到你身邊。”
金婆婆傾斜著頭頓然略有不甘,抬起鶴骨雞膚的手掌伸向前端盛開的花,眼睛看不清,卻仍記得花開之位,心中泛著酸楚:“他還沒有離去。”
仍記得,金六郎是一個好孩子,懂得照顧人,也從不見利忘義。
臉上早已佈滿淚花的痕跡,也不知到底哭了多久,喉嚨竟也開始啞了起來,甚至乏力,恍惚間,她只覺耳邊嗡嗡響起,不自覺追憶起數日前的點滴。
*
屋內燭光搖曳,傳來陣陣敲打聲在屋裡四處破壞,她一手端著一碗粥,一手杵著柺杖步履蹣跚朝著聲音來源走去。
“娘,我做完這個單子,賺得銀子夠我們花一年了。”金六郎坐於臺邊手持鐵錘,奮力地操著歸置在臺面上的步搖半成品。
忽地抬頭見她行動不便地,忙將手裡的錘子發現朝她笑了笑,愈發燦爛。
金婆婆杵著柺杖摸索著,手裡的一碗粥被六郎拿去,內部些許微熱,她不用看也知,定然是在搗鼓首飾,閉著眼從嘴角扯出一個微笑:“六郎啊,我真替你感到高興。”
他一手摸著後腦笑了笑,攙扶著她走向一邊,時不時提醒她小心腳下,扶至案几邊,忙拾起茶壺倒進乾淨的茶杯裡,遞到她面前。
“娘,我都想好了,來日,我們便去遊山玩水,自由自在過日子。”
“好啊。”聞言,她很是欣慰,臉上洋溢著笑容,一手搭在他細滑的手背上,金六郎見狀兩手反將老嫗之手抓著,她只覺暖心,孩子長大了,懂事了。
可,這卻變成了她現在的奢望。
她再也不能握著金六郎的手,也再也不能燈壞之後,讓他修了。
想到這,她嘴唇隱隱約約顫抖著,表情哭得十分扭曲,嗓音裡帶著幾分疲憊無力感,花香入她鼻,引得她鼻尖微微一酸“還陪在我身邊。”
她思索片刻,只覺時辰也不早,再待下去恐怕誤時,又從腦海中閃過潘樾的叮囑,抬眸朝她看去:“婆婆,我先送你回去。”
“好。”金婆婆顫顫巍巍地藉著柺杖費力站起,上官芷見狀忙上前攙扶,走之前,她仍依依不捨,將目光落在了清涼墓碑上。
“姑娘。”她緊緊握著柺杖十分緊張,方才痛哭流涕的模樣消失不見。
聞聲,上官芷回頭望去,對她忽然叫住自己感到詫異:“怎麼了?”
她不言不語,臉上露出一個欲言又止的模樣,不自覺撓著手,緩緩睜開眼小心翼翼問道:“你跟那個潘大人,你們是什麼關係啊?”
“剛才我聽你們講話,好像你並不全然相信他。”
是啊。
她現在倒是覺得樾哥哥嫌疑頗深,尤其是從進金六郎家到現在,再加上金婆婆如此提防對他有敵意。
更深信心有所疑了。
上官芷若有所思,回道:“我只信真憑實據。”
“有一件事啊。”須兒,金婆婆與內心掙扎許久,與她相處許久只覺信得過,抬步朝她走進,打算悉數告知,語氣輕聲,“我想單獨和你說。”
上官芷抬眼注視而去,頻頻點頭,聽她娓娓道來:“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