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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的辰橙探出半個腦袋看他，像小貓。
他和徐斯禹對視上，一雙眼睛無聲地眨了眨，彷彿會說話。
一分鐘後，徐斯禹的人也無聲無息地上了床。
兩人一起躺在一張單人床上，你擠我我擠你。辰橙枕著徐斯禹肩膀，聽見他很低的氣音在說話：「一會被發現了。」
辰橙也用只有兩人聽見的氣音跟他說話，語氣溫溫柔柔的，十分親暱：「沒事，我一會提前起來。」
徐斯禹大概也困了。他沒再出聲，隔一會辰橙抬頭看他的臉，徐斯禹正閉著眼睛，近在咫尺的那張臉看起來沉靜又美貌。
辰橙不困。他抬起沒被壓到的那隻手臂，手指摸到了徐斯禹下巴。
青春期男孩子雄性激素分泌旺盛，即使每天一刮鬍子還是每天一長。辰橙的指腹壓在他下巴上，能摸到一點硬硬刺刺的手感。
辰橙的手指在那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玩。徐斯禹似乎真的睡著了，被他這樣摸著也沒有反應。
辰橙盯著他安靜的睡顏看了片刻，又用氣音在他的耳朵邊問：「請問——我可以在你的鼻子上滑滑梯嗎？」
過了一會徐斯禹才慢吞吞地回：「我怕你一屁股坐塌了。」
要不是條件不允許，辰橙現在想給他的來一杵子讓他知道知道什麼是塌。
他在想都是因為自己太寵他了，才會讓徐斯禹如今變得恃寵而驕。
辰橙側著身睡，他把徐斯禹一條腿夾到自己這邊來，自己一隻手搭在他肚子上。腿毛扎得他癢癢的。
這個姿勢就很有一種老夫老妻的感覺，像是很多年以後一個平靜祥和的日子裡，兩人一起午睡，彼此的身體在空調房裡貼貼。
辰橙又不安分起來，嘴裡叫著他的名字。
他找到徐斯禹的手，五指都沿著他的指縫鑽進去，和他的手親暱地扣在一起。辰橙說：「要不我們……」
他說到後面話音變得含糊不清。徐斯禹懷疑他是睡著了。
徐斯禹睜開眼睛：「？」
辰橙：「我說，你現在有沒有喜歡的女孩子？」
徐斯禹：「沒有。」
隔了一會，他眼睛睜開了一絲，低頭看辰橙的臉：「你有嗎？」喜歡的男孩子。
辰橙哼地一下埋進他身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喜歡你了。」
原本他現在的姿勢已經是在徐斯禹身上了，說完這句話，他的人又硬是往徐斯禹的懷裡拱了拱，和他貼得更緊。
開什麼玩笑，他都這樣了還叫不喜歡徐斯禹。
他對這個人喜歡到什麼程度呢，這麼說吧，辰橙要是有一個後宮的話，徐斯禹現在的地位保證得是寵冠六宮的級別。
這還不夠喜歡？他都喜歡得沒邊兒了，頂天了。
以及，他剛才是出現幻聽還是怎麼了嗎，隔壁床位的樂仔的鼾聲有一個瞬間顫抖了一下，差點失去了原本的節奏感。
這會又已經好了。
辰橙躺好不動了，發頂貼著徐斯禹的下巴。
但是沒人知道，其實辰橙剛才一瞬間真正想脫口而出的問題是：要不你就這麼跟我在一起算了吧。
他沒問出來。因為當時的辰橙轉念一想，不對，徐斯禹跟他這種人不一樣。
他眼裡的談戀愛大概就是兩個人手拉在一起這麼簡單的事，但是其他人對待戀愛好像是要更……唔，鄭重一些的。
畢竟辰橙和他們想要的東西都不一樣。至少，別人的告白更像是一種儀式。不是像現在這樣想告白就告白。
現在時間不對，地點不對，但是辰橙倒是覺得很適合他們，兩個人就是不清不楚就開始的關係。
辰橙想了很多有的沒的，後來他睡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