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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但我怎麼能看出來呢?&rdo;理察難以置信地問，&ldo;對不起，我不是存心這麼說的，但我不知道什麼樣……?&rdo;
&ldo;你會知道的，&rdo;雷格說，&ldo;你去客廳裡等著。記住，關好門。&rdo;
理察困惑地搖著頭，按照他說的走回去。他站在凌亂的大房間裡，聽著教授拖著腳，一級一級地爬上樓梯。
他沉著慎重地爬上樓梯，彷彿大鐘遲緩地嘀嗒走動。
理察聽見他走到樓梯頂上，在寂靜中停下腳步。時間慢慢過去，五秒，也許十秒，也許二十秒。先前嚇得教授魂不附體的沉重挪動聲和喘息聲再次響起。
理察快步走到門口，但沒有開門。房間裡的寒意擠壓著他，讓他感到不安。他搖搖頭，企圖擺脫這種感覺。他屏住呼吸，聽著腳步聲再次響起，慢慢走過寬僅兩碼的平臺，然後再次停下。
過了幾秒鐘，理察聽見悠長而緩慢的吱嘎聲，一扇門正在開啟，一英寸一英寸地開啟，一英寸一英寸提心弔膽地開啟，但到最後肯定完全開啟了。
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裡，似乎什麼也沒有發生。
門終於再次緩緩關上。
腳步聲穿過樓梯平臺，再次停下。理察從門口後退幾步，目不轉睛地盯著房門。腳步聲開始下樓，緩慢、從容而平靜，最後終於來到樓梯底下。過了幾秒鐘，門把手開始轉動。門開啟了，雷格鎮定地走進客廳。
&ldo;沒事，只是衛生間裡有匹馬。&rdo;他平靜地說。
理察撲上去，把他按倒在地。
&ldo;住手，&rdo;雷格叫道，&ldo;住手，你給我起來，放開我，真該死，我沒事。只是一匹馬而已，普普通通的一匹馬。&rdo;他沒費多少力氣就掙脫理察，氣喘吁吁地坐起來，用雙手梳理數量有限的頭髮。理察警惕地站在他旁邊，覺得異常尷尬。他後退幾步，讓雷格起身坐到一把椅子上。
&ldo;只是一匹馬，&rdo;雷格說，&ldo;但是，呃，謝謝你記住了我的話。&rdo;他拍打身上的灰塵。
&ldo;一匹馬。&rdo;理察重複道。
&ldo;對。&rdo;雷格說。
理察走出去，順著樓梯向上看，然後又回到客廳裡。
&ldo;一匹馬?&rdo;他又說。
&ldo;對，一匹馬，&rdo;教授說，&ldo;等等‐‐&rdo;他朝理察打個手勢，理察正要再次出去，上樓看個究竟，&ldo;‐‐隨它去。不會等太久。[1]&rdo;
理察懷疑地瞪著他。&ldo;你先說衛生間裡有匹馬，然後站在這兒給我報披頭士的歌名?&rdo;
教授茫然地看著他。
&ldo;聽我說，&rdo;他說，&ldo;對不起，剛才我大概……嚇到你了，只是個小插曲而已。這種事經常發生，我親愛的小夥子，你別往心裡去。我的天，我這輩子見識過比這更奇怪的事情。許許多多。奇怪得多。老天在上，它只是一匹馬。等會兒我上樓放它出去。你別自己嚇自己。咱們喝兩口波爾圖提提神吧。&rdo;
&ldo;但是……馬是怎麼進去的呢?&rdo;
&ldo;哦，衛生間的窗戶開著。我猜是從窗戶進去的。&rdo;
理察盯著他，不是第一次也肯定不會是最後一次，懷疑地眯起眼睛。
&ldo;你是存心的，對吧?&rdo;他說。
&ldo;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