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擾他的這段時間,他終於和易輝把樓上的花園給捯飭了出來,現在,一回家,只要天氣好,他基本就抱著手提電腦上頂樓的木桌木椅處休閒或者創作。
這回,他夾著電腦跑上去,卻既不是為了創作,也不是為了休閒,而是刷刷地在鍵盤上打入了劉勤兩個字。
雖然,他跟肖統說得信誓旦旦,好像肖統只要一確定導演就用劉勤,自己就能把人給找來似的,但是實際上,他連劉勤現在在哪都不知道,他才是要厚著臉皮上門去拉攏關係的人。
劉勤兩個字才一輸進去,就刷刷彈出好幾頁資訊,他快速跳讀著,終於在一篇近期的攝影界的新聞報道里看到了這個人的影子。
他瞄了一眼照片,確實是劉勤,然後迅速瀏覽起訊息。
嘿,這一看,孫韶就樂了。
什麼叫天意,這就叫天意,他才想著怎麼去找人家,人家就自送上門來了——劉勤下一週要在H市辦影展,同時會到H市的各處去採風。
當下,孫韶將能和劉勤搭上的方案從頭到尾在腦子裡過了一遍,再根據他對劉勤淺顯的一些瞭解,敲定了方案後,他才敲了個電話給阿船,讓把大家召集起來,他有事說。
地點約在了他們往常訓練的那個小紅房子裡,孫韶看人到齊了,掐頭去尾,只把和五感有關的核心事情一說,幾人當場就躍躍欲試,這是個機會,傻子都能看出來。
但緊接著,孫韶一桶水又澆熄了眾人的熱情:“但是,想說服肖統用五感,還是有點難,說實話,我們樂隊最近確實一直走上坡路,但離真正給人做配樂的專業水準,還是有點差距的。”
孫韶看眾人的神色,輕輕一抿嘴,又道:“不過,我已經爭取了一個月時間,一個月,能練到差不多水準,咱就能上。多得不練,只練基本指法,和羅姐要唱的那首歌。練到吐,只要最後不死,這首歌的水準起碼能上去,我們現在能拼得也就是這個了。練不練,看你們了。”
眾人相視一眼,最後異口同聲道:“練。”
“好。”孫韶笑眯眯地轉頭看阿船,“內什麼,阿船,你記得去梁城經理那裡請假哈……”
“又我去……他會宰了我的。”阿船抱著腦袋哀嚎。
時間一日日過,孫韶又忙碌了起來,他雖然不用跟五感的眾人一起練,但好歹,他是幾人中水準最高的,時不時還是可以去監督指導,順帶傳達一下自己當初練習時克服艱難期的經驗。
這期間,梁城偷偷摸摸找了阿船幾次,雖然阿船也很不好意思,但是比較來比較去,人情終歸沒有夢想重要不是,他還是堅拒了梁城。梁城雖有些不快,但是,也是人精慣了的,總歸不會強人所難,再者,人家幾個小孩兒,終歸是在做正事,也不是說,就拒絕了自己,跑到其他地兒去唱夜場了。
眾人練同一首歌練了不到三天,就已經出現了第一個倦怠期,但還沒等孫韶來給打雞血,他們又自己充滿了能量站了起來,原因無他,範旭陽在全國的中國男聲比賽上,順利晉級到十強了,在和評委交流時,範旭陽很煽情地在電視前對五感的眾人說了一句話,“兄弟們,我在努力。”
當下,五感的眾人就差沒有熱淚盈眶,只有孫韶伸手在口袋裡摩挲著手機抿嘴笑,看來這一支雞血應該能撐更久的時間。
與此同時,劉勤抵達H市的日子也到來,一早,孫韶就打扮得跟個專業狗仔似的,惹得跟他一起出門的易輝頻頻側目,孫韶這段時間籌劃的事情,他基本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可事到臨頭,看孫韶這副裝扮,還是想笑。
“咳咳……”易輝用拳頭堵著嘴,將笑聲化解掉,“小勺,事情一有不對記得機靈點,實在搞不定,就給我打電話,啊?”
孫韶扣了扣腦袋上的鴨舌帽,又把領子前的圍巾給拽一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