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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皮一跳，在看到來電顯示後，心倏地涼了半截。
袁暢和許樂都噤了聲，看著南瓷臉色變僵。
&ldo;餵。&rdo;
那頭默了會，由吵轉靜，才開口：&ldo;你奶奶……&rdo;
南瓷握緊了手機，&ldo;奶奶怎麼了?&rdo;
她沒發覺，自己的聲音在抖。
&ldo;情況惡化，可能撐不過今晚，你來一趟醫院吧。&rdo;
&ldo;啪嗒&rdo;一聲，手機砸落在車座前腳墊上。
袁暢把車停在路邊，轉頭看向南瓷，&ldo;怎麼了?&rdo;
南瓷垂著眼，好半天才抬頭，&ldo;袁哥，麻煩你去趟二院。&rdo;
許樂剛想問什麼，被袁暢眼神止住。
時間接近十點，路上很空，不到半小時車就從體育館開到了二院門口。
南瓷跌跌撞撞地拉開車門，下車時差點摔跤，還好許樂眼疾手快地扶住她。
&ldo;南瓷姐，我陪……&rdo;
南瓷緩了緩，說話的聲音竟有點啞，&ldo;我沒事，你先回去吧。&rdo;
說著，她朝駕駛座上的袁暢頷首，&ldo;不用等我，你們先走。&rdo;
袁暢來不及勸，南瓷纖瘦的身影就消失在急診門前。
許樂拿著南瓷遺落的手機，和袁暢大眼瞪小眼。
南瓷看著電梯數字往上跳，咬著唇硬是沒讓眼淚掉下來。
直到電梯在28樓停下。
邱玉珍的病房在走廊盡頭。
南弘燁和王倩薇坐在邱玉珍床前，南弘驍站在窗邊，病房裡靜得只能聽到呼吸機的滴答聲。
邱玉珍就躺在那兒，像是睡著了。
南瓷突然沒了走過去的勇氣，連指尖掐進手掌都不覺得疼。
最後南弘燁打破了這般沉默，&ldo;你奶奶，沒等到你。&rdo;
南瓷終是紅了眼眶，她很輕地走到邱玉珍床邊，像是怕吵醒她。
可在場的誰都知道，邱玉珍再也不會醒了。
南瓷握住邱玉珍冰涼的手，單膝跪在病床邊。
&ldo;奶奶，上個星期你還答應我，要給我做桂花糖吃的。&rdo;
&ldo;奶奶，我來了，你睜開眼看看我，我是小瓷啊……&rdo;
&ldo;奶奶……&rdo;
說到最後，南瓷潰不成軍。
南弘燁大概是看不下去了，走上前拍了拍南瓷的肩膀，安慰道：&ldo;好了，別哭了，奶奶應該也不想看你這樣。&rdo;
王倩薇在旁邊冷嗤著嘀咕：&ldo;人家演唱會開得風光，哪裡顧得上別人?&rdo;
南瓷忍住眼淚，冷懨地看向王倩薇，&ldo;你說什麼?&rdo;
&ldo;看什麼看?我說錯了嗎?&rdo;王倩薇一副雍容華貴的富太太樣，揚著臉看南瓷，&ldo;這裡又沒記者，你惺惺作態給誰看?&rdo;
南弘燁就在一邊冷眼看著。
南瓷突然想笑。
她用指腹拭了拭眼淚，朝王倩薇走近幾步，&ldo;你說的對，這裡沒記者。&rdo;
頓了頓，她伸手用力推了王倩薇一把。
王倩薇沒站穩，向後仰去。
但南弘燁立馬反應過來，扶住了她。
第21章
王倩薇回過神, 朝南瓷吼道：&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