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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力。
畢竟忽略網上的聲音很簡單,忽略現實的視線和議論卻很難。
或許是個人英雄主義在作祟,對於這個擺在面前的電車難題,他最終還是天真地選擇了小雨,而且小雨是那樣絕望,她滿身都是傷、滿身都是傷。
看到那時的她,束之彷彿看見了從前的自己。
當他被摁在廁所的角落拍下滿身淤青照片的時候、被無數人罵人盡可夫俵子的時候、被掐著脖子灌酒的時候,也是在希望有人能救自己的。
也是那樣天真地希望著的。
當時束之以為那些神秘人都是小雨製片組上司的人脈,額外的要求也不過是怕周庭光會插手,並未想太多。
可李施曼的這份檔案卻給了他另外一個導向結果。
“是我的錯,是我的錯……”束之倏地站起身,近乎失神地呢喃,耳朵在嗡鳴、內心在震盪。“原來一切都是因為我……”
他自以為慷慨地“原諒”了小雨兩年,但沒想到真正造成這一切的導火索其實是他,而小雨才是最無辜的那一個,無端端地被他連累丟了工作、受了傷,還因為行動不便險些喪生在了那一場意外當中,直到現在還需要不間斷地接受心理輔導。
忽地,他想起了在福利院的時候得到過的評價,曾經他拼命想要甩掉,如今看來卻很有道理——他確實是個連累別人的喪門星,確實一直一直在給無關的人帶去麻煩。
束之雙腿發軟一個趔趄,卻被身旁的椅子絆倒在地,又實在沒有再起來的力氣,便只能趴伏在病床上。
所以為什麼連凳子的擺放都不能順他的心意?為什麼?
他在疑惑、他在質問,眼淚卻不受控地從眼眶當中滑落,一滴接著一滴、一串連成一串,最後歇斯底里地嚎啕起來。
這個世界,真糟糕啊。
他活在這個世界上,真糟糕啊。
“阿之?”
也不知哭了多久,病房半闔著的門突然被敲響,李施曼的聲音傳進來,卻沒有把門給推開。
或許是下意識的反應,束之在一瞬間收了聲。
他手緊握著,指甲嵌入到肉中,以疼痛來制止自己的哽咽,又在最快的時間內平復好自己的心情,而後,他用被自己掐到發紅的掌心用力抹去臉上的淚。
“請進。”
李施曼推門進了病房,手下推著束之兩年沒見過的小雨。
【作者有話說】
這裡要備註一下:小雨受到的暴力不包含性暴力,我不習慣給任何一個角色新增上這樣的經歷。
◇ 再堅定
束之時常會有一種奇怪的反應——當下真實的人或者物不會迅速地激起當下的他產生情緒,反而會引領著他陷入回憶,接著開始反芻從前的感受。
這很奇怪,束之知道很奇怪。
總之在看到小雨的那剎那,他率先記憶起來的是在影視基地的時候,小雨贈與他的那番祝福;其次是兩年前在那間不到十平米廉租房,小雨躺在床上虛弱到說不出話的模樣;最後才是現在。
她瘦了很多,脫離了糟糕的工作臉色也並不好,或許是精神藥物的副作用,頭髮甚至比束之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還要枯黃。
他記得小雨笑起來的時候兩眼彎彎,是很討喜的模樣,可她現在已經不笑,彷彿失去了所有笑的力氣。
束之深吸氣,卻發現喉口被什麼東西給哽住了,心臟在短暫缺氧的那麼幾秒鐘開始沉重又狂亂地跳,震得身體也開始發麻。
“阿之?”
李施曼開口叫了一聲他,他才想起要放過自己去呼吸。
他急喘幾下,用力地眨了幾下眼睛,“小雨,好久不見。”
一開口,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