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德宏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解的心態緊張,[57]進一步促成了近代中國思想的激進化。
同時,這裡面也有一些中國士人在主動推波助瀾。中國士人向有一種以天下為己任的超越意識。康有為以為:「民不可使知。故聖人之為治,常有苦心不能語天下之隱焉。其施於治也,意在彼而跡在此……可以犯積世之清議,拂一時之人心,蒙謗忍詬而不忍白焉。」[58]梁啟超對此領會獨深而行之甚力。他說:言救國者不可不犧牲其名譽。「如欲導民以變法也,則不可不駭之以革命。當革命論起,則並民權亦不暇駭,而變法無論矣……大抵所駭者過兩級,然後所習者乃適得其宜……導國民者,不可不操此術……吾所欲實行者在此,則其所昌言不可不在彼;吾昌言彼,而他日國民所實行者不在彼而在此焉。」這樣,即使後人笑罵其為偏激無識,「而我之所期之目的則既已達矣。」[59]故梁氏自己雖不真想革命,在其《新民說》中,卻昌言冒險進取和破壞主義。
惟梁啟超對中國國民的保守恐怕估計過高。特別是在中學不能為體之後,中國思想界本已不復保守而趨激進。以梁在世紀之交的影響,更有意識地操此術以「過兩級」的方式昌言破壞,乾柴遇上烈火,「破壞」遂成彼時思想言說中的口頭禪。梁氏本意雖或未必真那麼偏激,但其追隨者在激進的道路上就走得不知有多遠了。梁啟超在《新民說》中自謂:「非有不忍破壞之仁賢者,不可以言破壞之言;非有能回破壞之手段者,不可以事破壞之事。」但破壞這樣的觀念,豈是輕易可以提倡的。梁氏自己不僅沒有回破壞之手段,後來更被其追隨者視為保守而摒棄了。民初和梁氏一樣開一代風氣的胡適自謂受梁的影響甚大,但也遺憾地指出:「有時候,我們跟他走到一點上,還想望前走,他倒打住了……我們不免感覺一點失望。」[60]胡適是以溫和不激進而著稱的,尚且有這樣的感覺,遑論其他。
</br>
<style type="text/css">
banners6 { width: 300px; height: 250px; }
dia (-width:350px) { banners6 { width: 336px; height: 280px; } }
dia (-width:500px) { banners6 { width: 468px; height: 60px; } }
dia (-width:800px) { banners6 { width: 728px; height: 90px; } }
dia (-width:1280px) { banners6 { width: 970px; height: 250px; } }
</style>
<s class="adsbygoogle banners6" style="display:le-block;" data-full-width-responsive="true" data-ad-client="ca-pub-4468775695592057" data-ad-slot="8853713424"></s>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