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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被他接納的人,才被允許擁有某些特權。
溫蠻的話讓兩個男人都有些微妙的沉默。
司戎微微側頭,彷彿只是做了個不經意的動作。但他的眼睛在看、耳朵在聽,後視鏡裡、空氣裡,細心捕捉,哪裡全都是溫蠻。
他在某方面比邵莊這個真正的相親物件要領先得多,有了上次做客的經驗,司戎在第一時間就捕捉到了溫蠻這一句話,或者說這一道題裡最關鍵的字眼——
“家門口”。
溫蠻他並不牴觸花,可能也不討厭追求的花束,但家是溫蠻的禁區,在沒有得到允許時的靠近與闖入,都得引發溫蠻強烈的反感。
司戎暗自把原先追求計劃中刪除的送花又恢復了,只不過它的實現,可能要在很久以後。手段不再是手段,而變成一個希望達成的目標,溫蠻的戀愛觀太與眾不同,註定讓絕大部分人望而退卻,同時也吸引一些愛情裡的“異類”。
司戎指腹捻動著,他想到了剛才那個蹲局子的男人,司戎沒記他的名字,但姑且算他也是異類中的一份子吧,只是很低階,很掉價。
司戎慍怒這樣的行為:因愛生恨,得不到就要摧毀,這是多麼無能的垃圾。一想到如此卑劣、噁心的人也有可能會在某次真的得逞,使珍寶受傷或害怕……司戎覺得溫蠻的處境實在太危險了。
被這些無可理喻的異類份子覬覦,不是溫蠻的錯,是那些傢伙的錯。
司戎恥於和這些披著“愛情瘋子”皮的敗類為伍。
那要怎麼做……
讓他們再也不敢了,聽話地滾出這個行列,或者直接消失。
嗯,這樣這個形容就很得體,溫蠻也很安全了。
街燈閃過車鏡,在街燈與街燈的間隙,一團和黑夜融為一體的東西,從司戎的西服滲出,直接穿過汽車的門板,朝著與車輛行駛方向相反的目的地瞬去。
它回剛才的出發地了。
……
步行需要時間的距離,在汽車輪轂的轉動下被縮短到了彷彿只有幾句話的時間。也可能是大家不再說話。總之,邵莊到了。
邵莊一隻腿踩在馬路上,另一隻還在車廂裡,他回頭看了眼後座的溫蠻,對方沒有下車,接下來還由前排的司戎送到家。
他對溫蠻說道:“再見。到家以後聯絡。”
隨後他關門,看向前座的司戎。半搖下的車窗,各自看到對方的半張臉,片刻後,心照不宣地都擺出虛偽客套的笑皮。
“謝了,司戎大老闆,儀器還沒還你,下次有空了好好請你一頓。今晚你辛苦了。”
司戎微笑:“客氣了,完全不辛苦,邵隊長再見。”
大概只有他們彼此知道自己和對方在說什麼。
但人前,人們總還要一些體面。
邵莊對兩扇車窗揮了揮手臂,這下真的走了。
搖上窗,下一段路準備啟程。溫蠻剛要和前頭充當司機的司戎秘書說自己的住址,司戎卻側臉回頭,說了和邵莊在時完全不一樣的提議。
“要不要去吃點夜宵?”
“和邵莊約會的晚飯應該還沒來得及吃就被打擾了吧。”
他感慨著,感慨著,直視著溫蠻,含混吐出他的一點心意。
“溫蠻,想去嗎?”
“如果是我約你。”
對車道的車燈晃過,照亮前方,照亮溫蠻的視野,但司戎在背光。溫蠻看不清他的臉,唯獨看見他的眼鏡與眼睛,有些許幽光,莫名得蠱惑人心。
那是展露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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