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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啊!”羅瑞香偏著頭組織了一下語言,“三哥以前不大喜歡說話,因為要忙地裡的活計,也不大見得到人。可他對四姐可好了,會給四姐染料子削簪子什麼的,我們可羨慕了……還很會捉魚,我還小的時候他就很擅長閃白了。人家都是靠整筐整筐的苦樹皮苦樹葉的毒魚,可三哥只靠一艘小木船,每回都能打上十幾、二十幾斤的雜魚來……也很疼我們幾個,基本上每天下地回來都會給我們帶好吃的,或是一把青棗或是一捧豆梨的,到了春天還會有蜂蜜。實在沒有了,茅根都會給我們抽一把回來的……”
這是一個讓金魚兒既熟悉又有些陌生的羅稻葵,她一下子就聽住了。
可正聽的用心,還想叫羅瑞香多說些,羅瑞香已是嘆著氣道:“還是以前的三哥好,不像現在,竟同四哥一樣貧嘴。”
金魚兒,“……”
既要下水,自然少不了交通運輸工具。雖也會有人家用小木船,可對金魚兒而言,最方便的還是莫過於洗澡用的橢圓形長木盆了。
聽說金魚兒要去割雞頭米,羅稻葵就翻了一個略小些但略深些的長木盆出來,金魚兒眼睛就亮了。
她是內行,自然知道木盆越深其實越安全。
可這個木盆是當初羅父特地箍給羅母下水用的……
“這有什麼。”羅稻葵就道:“咱家梔子以前也常用呢,說是穩妥的很的。”
確實穩妥,把小竹凳橫著倒下來放在盆內靠前的部位,把木盆滑入水中,金魚兒又觀察了一番地形,坐上去,很快就穩住了身形。
同羅瑞香一前一後的划水往深處去,長木盆就像一隻小船兒似的在佈滿菱葉、荷葉、芡葉的河面上穿行了起來。所到之處,所有的植株彷彿約好了似的紛紛讓出一條道兒來,金魚兒很快就沒功夫同羅瑞香說話了。
也沒功夫同蕭颯說話兒了,微微探身隨手拎起就在手邊的菱盤翻過來,把長在菱盤下的已經成熟了的紫紅色牛頭菱摘下來,隨手扔在竹籃裡,菱盤卻是又好生生地放進了水裡。
可蕭颯卻不管金魚兒有空還是沒空的,眼見有了收穫活蹦亂跳的,催著金魚兒嚐嚐看香不香甜,又咋咋呼呼的說她想生吃青菱了,不過倒是還記得要囑咐金魚兒,“仔細手,若被紮了,小羅肯定再不讓你出來翻菱角了。”
青菱雖小小巧巧的,卻是菱角里頭長了最多角的,足有四個之多,而且角上還長有尖尖的針,確實一不小心就會被刺著。但味道很好,以致於蕭颯只記得這種菱角的味道兒。還有芡葉,背上的葉子也帶刺,所以金魚兒手上早已是纏上了厚厚的布條。
只這話金魚兒不但沒空答她,更打心裡不想答她。探身一手用竹刀勾住龐大的芡葉,顫顫巍巍的掛在葉邊的露珠就跌進了水中,一手摸索著完全隱在水面下的芡實苞子。
芡實苞子往往只有一點點頭露在水面上,有的更像金魚兒現在摸的這個一樣連頭都不露,完全隱在水裡。所以不像蓮蓬似的只一眼就能看出太嫩,裡頭的蓮子還未長好。只能靠手感,一摸一捏,還是硬僵僵的,就收回了手,這還沒完全成熟呢!往前劃了划水,隨手就用竹刀擱下了一個蓮蓬。
到底時節還早,蓮蓬還很嫩,雖然金魚兒放棄了好幾個太嫩的蓮蓬,可剛割下來的這個蓮蓬還是翠綠翠綠的。
蕭颯吃過蓮子,卻從來沒有吃過這樣剛剛剝出來的新鮮蓮子。眼睛盯在蓮蓬上,又問著益柔,“怎麼會嫩的好像入口即呢!”
她是真的想象不出吃在嘴裡粉粉糯糯的蓮子竟還能化成水。
益柔也不大知道,但她知道吃這樣的嫩蓮子就是為了蓮子的鮮嫩,外帶著一點兒的香。所以吃蓮子的時候最好心裡什麼事兒也別想,否則是嘗不出蓮子的味道的。
這樣的話兒,蕭颯每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