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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絨到公交站臺,準備先去之前的房子。
五年的時間不足以?讓一個城市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特別對於這麼一座古城。她依舊如記憶中?的模樣,靜靜地落座於這片土地上,任由人來人往,南京依舊還是南京。
南京沒下雨。
夏天的梧桐道是清綠的,透著斑駁的白光,車子有序地一輛輛開過。梧桐道上的梧桐樹比楚絨在茴城看到的要高得多,放眼?看去,沒有盡頭,蔥蔥鬱鬱一片。
楚絨小學時,經?常和段橪一起坐校車回家。陵園路上的梧桐道,是每天的必經?之路。秋蕭瑟,冬凜冽,春生機,夏炎炎。一年四季,在這條六點五公里?的道上,被不知疲倦地演繹著。
一天下來,腿疼、屁股疼。天已經?黑了下來,楚絨按著記憶終於找到了小區。
門口的小吃攤子,還擺著,還是那些人。
楚絨要了一份雞蛋餅,加兩蛋。
攤主問她是要王中?王的火腿腸還是雞柳,楚絨說都不要。
攤主忙裡?抬頭看了好幾眼?楚絨,一下子定住,快速地眨著眼?,「啊」了半天,「你?是,你?是楚絨吧。」
楚絨沒想到攤主還能?記得她,笑著應:「對,沒想到您還記得。」
「記得記得。」攤主快速地攤開麵團,用磨具壓平,他純樸地笑著,跟楚絨敘舊,「你?怎麼想起來回來啊,看王奶奶嗎?」
他口中?的王奶奶是楚絨的奶奶,也就是楚健的母親。
「對。」楚絨沒有否認。
當初她家那檔子事?,這附近的有誰不知道呢。
攤主給楚絨敲了三個蛋,他沒說,楚絨也沒問。
付錢的時候,楚絨多掃了一塊錢。
甜辣醬還是那個味道,楚絨在茴城怎麼都吃不到這個味兒。
王秀是住在隔壁小區,不遠,隔著一條馬路。
那時,楚絨和段橪放學了都是先去她家,吃過晚飯做完作業了才?回去。
王秀特別喜歡做大醬菜,一股子怪味。楚絨不吃,就罵她挑食。晚上,都是煮粥喝。所以?,有時候楚絨想她和段橪從小就那麼瘦是有原因的,誰受得了每天晚上喝粥呢。
段橪放學後總會給楚絨給點東西墊肚子,讓她不至於餓著。
餅吃了一半,楚絨就吃不下了。她紮好地袋子,放進書?包裡?。
剛去找了以?前住的房子,門口放著一個鞋架,楚絨在樓梯口看了一會兒,就退了回去。
站在樓下看的時候,楚絨心裡?劃過一絲奇異的感?覺。好像自己原本的家被被人霸佔了,難過,憤怒,又無奈。可?是,現在這個房子的人沒錯。她只是把心裡?的怨恨牽連到陌生人身上,沒有任何道理?。
楚絨剛走到王秀樓下的時候,看到車棚下有個老人拿著蒲扇打蚊子。
她站定,認出了那就是王秀。
25
楚絨與王秀就那麼對站著, 誰都沒開口說話。
倏忽,王秀朝楚絨跑來,她?的步子疾而錯亂。臉上的肉跑得顛起來,眼裡的恨意像隨時都要溢位來將楚絨淹沒。
王秀用一隻手拽住楚絨的胳膊, 另一隻手持著扇子打向楚絨。
她?咬著牙, 罵道:「你這個小混蛋還敢回?來, 還敢回來啊你!看看你把我們家都害成?什?麼?樣了, 你那個婊子媽是?死了嗎!她怎麼敢讓你回來的啊?」
「我兒子就是?因?為?這個婊子才變成?這個樣子, 不?要臉,還沒離婚呢就在外面找男人。你也不?要臉, 就是?個小畜生,連親生父親都不?要。」
楚絨很想問,我是?畜生,那你兒子不?也是?嗎。
可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