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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這個小動作，昂起頭問，&ldo;你是不是有話要說？&rdo;

莫霜抿唇，&ldo;是。&rdo;

&ldo;說吧，我們之間有什麼不能談。&rdo;

莫霜遲疑了會兒，拿出手機切到備忘錄打出一行字，&ldo;剛才律師打電話給我，說了說遺囑的事情。&rdo;

&ldo;什麼？&rdo;卓微瀾愣住，沒想到自己跟莫媽媽撕逼的時候，盡職盡責的律師在與莫霜交談。

&ldo;聽說三年前就定下來了。&rdo;莫霜嘆氣，&ldo;爸爸愛面子，對外稱媽媽出國散心，辦不了離婚手續就轉移財產改遺囑。&rdo;

卓微瀾聽著，想起了莫爸爸的臉‐‐不是平日裡嚴肅不好惹的面無表情，而是躺在床上閉著眼睛昏迷的樣子。

她不過在病房門開啟時匆匆一瞥，卻把那個畫面刻在腦子裡了。

&ldo;不用說遺囑的事情。&rdo;卓微瀾感到難受，下意識貼緊了去蹭莫霜，柔下聲音，告訴莫霜也告訴自己，&ldo;爸爸不會有事的。&rdo;

&ldo;有人不這麼認為。&rdo;

卓微瀾一愣，順著莫霜的目光看向本應該站著莫媽媽的地方，&ldo;你……知道了？&rdo;

&ldo;她出現在醫院，我就猜到了。&rdo;莫霜平靜說著，&ldo;除了這一點，我想不出她留下來的理由。&rdo;

卓微瀾瞧著心疼，幫著莫霜罵，&ldo;她真是不要臉。&rdo;

&ldo;嗯。&rdo;莫霜乖巧應聲，嘴角稍稍彎起來含點笑意了，&ldo;你說的對。&rdo;

卓微瀾心裡高興，依偎過去蹭一蹭，軟軟哼唧，&ldo;我們不理她。&rdo;

&ldo;好，聽你的。&rdo;

依然是同樣的答話，卓微瀾聽著耳邊溫柔的聲音，被摟緊的胳膊和貼緊的體溫暖著，不覺得這是敷衍，只感到普通一句話格外動人。

她說吃什麼，莫霜說&ldo;聽你的&rdo;，她說玩什麼，莫霜還是說&ldo;聽你的&rdo;。

曾經避而不談的莫媽媽，在漫長的三年之後，在她們經歷跟蹤、車禍、差點離婚、失憶、重逢的一件件大事之後，終於也能用一句稀鬆平常的&ldo;聽你的&rdo;回答了。

卓微瀾埋在莫霜懷裡，垂眸瞧去，正好見到她們兩隻手交疊，成對的婚戒在醫院的燈光下發出漂亮的光彩，不由笑了。

就這樣挺好。

‐‐

她們守了一夜，沒有等到莫爸爸醒來，得了情況基本穩定的好訊息。體力支撐不住，她們沒辦法在醫院死撐到底，坐車回家。

一路上，車子裡的人都沒有說話，要麼專心開車，要麼閉目養神，要麼看著窗外，

卓微瀾覺得氣氛有點壓抑，難受得抿抿唇，正想著跟莫霜說些什麼，忽而聽到坐在旁邊的莫沁雯發出了輕輕的鼾聲。

她沉重的心情一下子散去，忍不住笑了，悄悄觀察莫沁雯到底是怎麼用一個端正的坐姿睡著的。瞧得正起勁，她的胳膊被纏住，轉眸看去，見著一個黏糊糊的人。

莫霜拽了拽她的手，湊近了咬耳朵說話，&ldo;看什麼呢。&rdo;

呵氣說話的方式癢癢的，卓微瀾歪頭躲開，看了看莫霜不大高興的吃醋臉無奈說，&ldo;現在看你了。&rdo;

&ldo;行。&rdo;莫霜勉強滿足，把她按回肩膀上，&ldo;睡吧。&rdo;

沒機會說不困，卓微瀾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