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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時候，一陣敲門聲響起。

卓微瀾斷了思路，猛地回頭對禁閉的門扉發脾氣，&ldo;誰啊？&rdo;

&ldo;我。&rdo;莫霜說。

卓微瀾咬唇忍下煩躁，一邊活動脖頸放鬆一邊回答，&ldo;進來吧。&rdo;

莫霜把門扇稍稍開啟，不忙進來，歪頭望一望，對上她的眼睛便彎起唇角，笑得格外開心。

&ldo;怎麼啦……&rdo;卓微瀾一看，心頭的鬱悶全化在莫霜水亮的眼睛裡了，開口軟綿綿的，儘量彌補著方才氣沖沖吼人的過錯。

莫霜這才放心走近，端了個託盤，上頭有冒著熱氣的杯子和小餅乾。

&ldo;謝謝。&rdo;卓微瀾有氣無力地說話，抬手要拿一片吃。

莫霜擋住，&ldo;等等。&rdo;

看著零食吃不著，卓微瀾煩躁的情緒又有些冒頭了，不高興地嘟囔，&ldo;幹嘛。&rdo;

&ldo;擦擦手。&rdo;莫霜從碟子下頭翻出了濕巾，逕自握住她的手，一根根指頭這麼擦過去。

卓微瀾一開始想的是&ldo;至於嗎&rdo;，後來發現濕巾擦過的地方會留下涼意和清香，襯得莫霜握她的手越發燙，明明動作很細微很輕柔，最怕癢的掌心卻時不時被撓一下，又突然又勾人。

&ldo;行了，乾淨了。&rdo;她怕再擦下去順著胳膊往上摸了，趕緊抽回手，不看莫霜的臉色就拿了餅乾，嘎嘣咬下去。

莫霜看著她吃，在她咀嚼的時候抬手擦一擦唇角。

&ldo;我自己來。&rdo;卓微瀾趕緊避開。

&ldo;好。&rdo;莫霜舔了舔指尖，把沾著的餅乾碎屑吃掉了。

卓微瀾一看見就臉頰發燙，喝口甜膩的紅棗茶潤了下發乾的嗓子，轉身面對電腦，&ldo;我要開始工作了，你……你早點去客房睡吧。&rdo;

她特意指明瞭地方，免得莫霜不要臉直接在這裡躺下。

莫霜答應著，&ldo;你也早點休息，不要熬夜。&rdo;

&ldo;這不一定啊……&rdo;卓微瀾想到就鬱悶，&ldo;我今晚搞定吧，明天發是拖延三天，說起來不好聽。&rdo;

莫霜皺眉，&ldo;這麼急？不能晚一天？&rdo;

卓微瀾想著不能放縱自己，咬牙點頭，&ldo;嗯，必須在明早之前發過去。&rdo;

莫霜不樂意了，&ldo;我打電話問一問餘芷。&rdo;

&ldo;不行！這是我的工作，你別插手！&rdo;

&ldo;好。&rdo;莫霜嘆氣，&ldo;你忙著，我去書房看資料，有什麼事情叫我。&rdo;

卓微瀾震驚了，&ldo;你也要熬夜？&rdo;

莫霜答得理直氣壯，&ldo;你不睡，我睡不著。&rdo;

&ldo;……&rdo;卓微瀾算是服氣了，揉揉眉心，思考片刻覺得莫霜真的能幹出這種事情來，想著哄了人回去再說，&ldo;好，我準備睡了，你也回去吧。&rdo;

莫霜倒是精明，&ldo;你現在打電話給總監，請她寬限一天。&rdo;

卓微瀾無所謂，拿起手機撥打‐‐求寬限是一回事，私下怎麼做是另外一回事，她可以求到允許，然後自己趕工早點完成。

餘芷接得很快，&ldo;餵？&rdo;

卓微瀾用了外放，&ldo;總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