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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人的方面，卓微瀾向來不大關心，全由莫霜安排搞定，因為上班，連園丁到底什麼時候會來打理也不知道，聽得一頭霧水，&ldo;是嗎，我沒注意過。&rdo;

&ldo;這可能是別人家拿的。&rdo;莫霜下了個結論。

卓微瀾聽到&ldo;別人&rdo;的重音，反應過來了，&ldo;哦！我們看在親人的面子上，可以不計較莫沁海砸車，但是別人告他私闖民宅，就不是隨便能控制的了。&rdo;

莫霜笑著點頭，&ldo;對，微瀾真聰明。&rdo;

&ldo;發現的你才聰明吧。&rdo;卓微瀾拿過報告，端詳一番圖片裡看起來普普通通的鐵鏟，指著杆子上的某團青黑色，&ldo;咦，我好像見過這一坨醜醜的東西。&rdo;

&ldo;是嗎？&rdo;

&ldo;嗯，我從事設計工作嘛，對這類疑似符號的東西會比較感興趣，我想想是什麼地方見到的……&rdo;

莫霜不慌不忙地等著。

&ldo;婁爺爺家！&rdo;卓微瀾想了起來，哈哈大笑，&ldo;要真的是從婁爺爺家翻出來的，莫沁海完蛋了，那位老大爺脾氣特別臭，肯定會計較到底的。&rdo;

莫霜認真把她說的話記下，&ldo;是東邊數過去第二家嗎？&rdo;

&ldo;對。&rdo;卓微瀾湊過去螢幕上的備忘錄。

她是無聊，沒想到會看到意料之外的東西。

上一行，加粗標紅強調的12個字。

&ldo;別壓頭髮，別壓頭髮，別壓頭髮。&rdo;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卓微瀾忍不住笑了，莫霜聽到笑聲，後知後覺地切走操作介面，故作淡定地說，&ldo;醫生說，為了儘快恢復記憶，最好把細節的東西都記一記。&rdo;

&ldo;嗯。&rdo;她信了，默默把到嘴邊的話嚥下去，當成一個秘密：

昨天晚上，她特意沒把扎頭髮的發圈解下，不是犯懶，是為了莫霜。

‐‐

莫家的大房子已經存在很多年了，院落裡的老樹長得很高，遮住了大半的陽光，讓家門前的路顯得有些陰惻惻的，跟前頭開闊霸氣的噴泉裝飾完全不匹配。

卓微瀾每次回來，都能想起自己玩遊戲時見過的鬼屋。

&ldo;唉。&rdo;莫霜想的卻是另外的事情，&ldo;這麼久不回來，樣子有點變化呢。&rdo;

卓微瀾笑著點頭，不把事情說破。

一夕之間必須把私奔的莫媽媽喜歡的植物，打理的小花園，愛玩樂的小鞦韆全部拔去，填平凹陷，不能隨了莫媽媽的偏好繼續種花花草草，特意換了不搭調卻格外沉重的雕塑壓上去鎮場。

這麼折騰，院子當然被搞的面目全非了。

她選擇不說話，以為莫霜會體貼不再問。

莫霜的確沒有深究，但面對著完全變了樣的家，愣在原地，一時沒有上前，只把她的手攥得更緊。

卓微瀾回握，忍不住感慨。

隔了三年，緊張兮兮邁不出步子、迷茫無措需要安慰的人與心裡有數，害怕卻堅定向前的人，竟是悄悄換了過來。

&ldo;別怕，這是你的家。&rdo;卓微瀾說出了三年前想說的話，&ldo;爸爸不會難為你的。&rdo;

&ldo;好。&rdo;莫霜揚起唇角。

她們對視一眼，把手牽得更緊，齊步往前走去。

巧的是，這次開門的人仍是管家，說的第一句話不變，&ldo;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