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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道:「那這事就這麼結了?」
看著李三等眼中燃起的亮光,唐斯羨又道:「口頭說的隨時都能反悔,既然他們都保證不敢再欺負我了,那乾脆立一份保證書,若有違反保證書上的約定,那我便去找官府伸張正義。」
眾人嘴角抽了抽,再次見識到了她的難纏。
李三等更是心不甘情不願,捂著紅腫的臉道:「我們不識字啊!」
「我識字就行,保證書我來寫,你們來畫押。」
秦天讓人拿三張舊紙來給唐斯羨寫保證書,上面寫了李三等人不許靠近她或者唐清滿半步等約定。見證人就是眷長與秦天。
後兩者也是被她拖下水的,當著眾人的面,他們要擺出一副秉公處理的模樣,就這麼蓋了印章。
這事一結,李三等生怕唐斯羨又想出什麼法子懲治他們,就急急忙忙地離開了這兒。
唐斯羨則被秦天留了下來,先是暗示她過兩日見了榮副使要好好說話,再警告她在村子裡行走還是莫要太張揚了,否則哪天引來心胸狹窄之徒的報復,最後受苦的還是她自己。
唐斯羨一副虛心受教的模樣,總算讓秦天看她順眼了不少。他忽然想起唐斯羨寫保證書時,筆法端正,心下一動,問:「你讀過書,可學過算術?」
算術是學過的,但是唐斯羨認為這時候的算術定跟她所學的有些許出入,於是謹慎地道:「學過,可我都是心算的,珠算不好。」
她小學一年級學過珠算,可此後再也沒接觸,早就忘光了。
秦天有些失望。可對比村子裡九成不識字的村民和佃客,唐斯羨光憑「識字」這一點,在村子裡就足夠出類拔萃了。
他擔任里正時,雖說在鄉裡有些許影響力和權勢,但是對上官府,他隨時都能被坑得傾家蕩產,為此他只能找識字的人幫他處理賦稅的事務。
唐斯羨識字,寫的字也端正,同時她頭腦聰明、靈活,若能找她幫忙,他能少操心許多事。
再者,唐家姐弟初來乍到,還未完全融入村子裡,所以才會處處被人欺負。而他若能成為她們的靠山,有這層關係在,他也不擔心唐斯羨幫他做事時不盡心。
秦天心裡算計著,但沒有貿然開口,而是打算等唐斯羨見完榮副使再說。
被他時刻惦記著的榮副使從村子裡離開後,沒有去洪巖仙洞,而是直接打道回府。
回到驛館時,僕役手裡的兩條鯽魚還活蹦亂跳,榮副使囑咐道:「晚上做一尾魚給娘子嘗,剩下的一尾給二哥兒的乳孃熬鯽魚湯。」
一位婦人聞聲出來,詫異道:「大郎不是去洪巖仙洞踏青了嗎,怎的這麼早便回來了?」
榮副使見到妻子,臉上方顯露一些笑容,他道:「我今日本是要去那邊踏青的,不過路過一條村子時,有新得解的舉子家中設宴,便去蹭了一頓酒吃。吃完了酒,想著娘子還在驛館內,未免有些孤寂,便趕回來了。」
婦人被他的一番話說得滿臉羞紅,嗔道:「妾才不孤寂呢!」
榮副使牽著她的手坐到一旁的椅子上,道:「娘子還記得我們在周家吃的魚丸嗎?正好讓我遇上了那賣魚丸的小販。我買了些回來,你又能一飽口福了。」
「真的?!」婦人眼前一亮,爾後稍微有些遺憾,「驛館的廚子廚藝不好,這麼美味的魚丸交給他們,怕是要糟蹋了。若是唐妁在,必能將魚丸做的更美味。」
榮副使道:「不必擔心,我讓那小販改日再給我送些來,剛好趕上我們回饒州城。對了,說到唐氏,我今日途徑的村子,似乎也是唐氏族人群居之處,不過我沒有仔細打聽。」
婦人道:「打聽作甚呢?這麼多年了,唐妁都不曾提到唐家,想來也是不關心唐家如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