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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同一輩的兄弟感情更好。
聽他提起司馬昂,封舞目中掠過點點星芒,清冷眸光終於有了一絲暖意,清脆的嗓音仍壓低了,卻帶著一分不自覺的企盼,“九爺——該快回來了。”
司馬弈含笑附和,“小舞也是這麼想的?去年九叔十一月十七到家,二十五便走了,還不到十天。希望今年可以待得久些,過了年再走。”
李閥打天下,征戰八年。九叔,卻有十年沒在家過年了。每年冬天匆匆來,匆匆去,有時甚至只停留個一二天,又要奔赴沙場,從未有一年,可以在家吃個年夜飯,過個團圓年的。如今各地割據勢力十去八九,餘者亦不足為懼,今年除夕,九叔該可以在家守歲了吧?
封舞見他目光轉向紫檀架上的棋盤,道:“爺可是想下一盤?”
司馬弈點頭,美如冠玉的臉上不覺地有了幾分懷念,“去年和九叔的那盤棋,還沒分出勝負呢。這次他回來,定要和他把那盤棋下完,好扳回我輸的那三目。”
司馬弈的棋力,原比司馬昂高。然而司馬昂征戰數年,再溫和的人也添了殺伐氣,氣勢上比司馬弈凌厲許多,故而近年來反而司馬弈輸得多。
封舞拿下白玉棋盤,擺在一邊花梨石案上,再取出碧白二色玉棋子,分別放好,先執碧子,道:“爺今天,讓奴婢几子?”
她的棋力,比起司馬弈遠遠不如,平日對弈,總要司馬弈讓她几子,方有一搏之力,故有此問。
司馬弈儀態悠然,在她對面坐下,笑道:“近來你進步不少,前回我讓了你七子,最後你只負一子。今天,試試只讓六子,可好?”
封舞點頭,不假思索,晶瑩翠綠的棋子紛紛落在雪白棋盤上,錯落有致,煞是好看。
司馬弈看得一怔,右手拈起一顆白玉棋子,問道:“小舞下過先六子的?”
封舞望著初起步的棋局,疏離的玉容奇異得柔和起來,低迴道:“去年九爺來,教了奴婢幾步。”第一個教她下棋的人,便是司馬昂。
記憶驀然翻湧,最深處,是少年清澈乾淨的聲音,含著寵搦,切切道:“小舞兒,你可要牢牢記著,這棋局便如人生,開頭是最最關鍵的。開局開得好,下面走起來,也就順暢得多。若起錯了頭,不但予對手可乘之機,也置自己於險境,從此步步維艱,寸寸殺機。所以,落子一定要慎之又慎,你可記得了?”
自己當時是如何回答的呢?一定是用力點頭應好吧?她的印象卻模糊了,只有他的話,每一句,每一字,都牢牢記著,從來不曾忘懷……
她至今猶記,清晰如昨日才現,她與他,第一次初會……
那一年,仍是隋大業年號,封舞才四歲。
四歲的小娃,懂得的事情並不多,其中更不包括骨肉分散,生離死別。
她之所以蜷在太師椅上哭,原因卻十分複雜:因為她才進了這大大的房子,一個人也不認得,帶她進來的“老爺”像是有什麼急事,把她往椅上一丟,匆匆走了,她一個人呆在這陌生的地方,又慌、又怕;又想著會有“好長好長時間見不著”的爹孃和小弟弟;一邊又要揹著阿爹曾經教過她的“節氣歌”,生怕記錯記漏了,錯了日子,將來見不到爹孃了,偏偏一緊張,背到第二句就忘詞了,這下就更傷心了。
臨出門時,阿孃說,莊稼人日子未必記得住,二十四節氣卻是不會亂的,所以,不和她約幾月幾日,只要她記得,今天是小寒,冬至之後剛好半個月。過了小寒這一天,接著就是一年中最冷的“三九嚴寒”的時候了……
“三九嚴寒”是什麼意思她不清楚,就像她不明白為什麼老爺居然肯買她。鄰居家九歲的小蘭姐姐被人買走了,六歲的珠兒姐姐卻沒人要,娘說他們嫌珠兒姐姐太小,不懂事,做不了什麼活。可是舞兒才四歲,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