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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側耳聽了起來。到處都是蒼蠅蚊子的聲音,還混雜“滴答滴答”的水聲,還有,喘氣聲!
喘氣聲在慢慢地移動,我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移動手機,但喘氣聲移動的速度突然變快了,手機發出的光,竟然捕捉不到它。喘氣聲越來越快,也越來越近,我更加警惕,老張也感覺到了不對勁,緊張地握著槍,四處打量起來。
“後面!”我大叫一聲。
我和老張同時轉身,手機泛白的微光,正照在一張蒼白的臉上,這張臉,幾乎要貼到我們身上,老張嚇地往後退了一步,就要開槍,我及時抓住老張的手,讓他別亂來。蒼白的臉,一動不動,雙眼直勾勾地看著我們。
“鍾隊長,你好。”
老張的聲音哆嗦了,“李教授,你,你說他是老鍾?”
我緊緊地盯著眼前這個人,等著他回答,老張手裡的槍還是不敢放下,他硬著頭皮觀察了一下這張臉。臉色蒼白,皺紋很深,雙目無神,他的眼眶四周,泛著一層濃重的黑眼圈。老張看了一會,終於認出他來了,驚訝地叫了聲老鍾。
蒼白的臉終於動了,他轉過身,往樓下走去,我和老張對視一眼,跟上了。老張跟我描述過鍾玉東,這裡又是鍾玉東的家,所以我第一眼看到他的臉,就猜測出了他的身份。鍾玉東走路搖搖晃晃地,也不扶牆,幾次都差點從樓梯上摔下去。
老張想要去扶,我卻阻止了,我悄聲說,鍾隊長自己可以搞定。
折騰了半天,我們終於到了一層,鍾玉東從樓梯底下的小倉庫裡搬出了三把小板凳,他自己坐下之後,也沒招呼我們坐下,就開始發呆了。鍾玉東的樣子,很不正常,樓上太黑,我沒能看的太清楚,現在我才發現,鍾玉東太瘦了,完全是皮包著骨頭。他身上穿著很髒的白色粗麻衣服,好像已經很久沒換了,還散發著一股難聞的味道。
“老鍾,你怎麼變成這樣了?”老張哀嘆,伸手在鍾玉東的面前晃了晃,但是鍾玉東依舊沒有反應。
我想了想,叫了一聲:“鍾隊長……”
鍾玉東木訥地抬起了頭,看了我一眼,“你,你是誰?”
鍾玉東終於開口了,他的聲音沙啞,像是有什麼東西堵在他的喉嚨裡。我微微一愣,鍾玉東說話太不流利了,我曾經遇到一起案子,受害人被囚禁了七年之久,最後幾乎都忘記了怎麼說話。
“鍾隊長,你很久沒有說過話了吧?”我直言不諱。
鍾玉東耷拉著眼皮,想了很久,才說是兩年,或許是一年,他也忘記了。鍾玉東又問我是誰,為什麼會認識他,老張趕忙介紹,說我是鼎鼎大名的李教授。我成名好幾年了,鍾玉東想必是聽過的。
果然,鍾玉東的目光終於慢慢聚集了起來,但隨即,他突然喃喃地說了一句,李教授又怎麼樣,能破案,能抓人,難道還能除鬼嗎。
聽到這裡,老張的臉色變了,他看著地上的燒香和牆壁上的黃符,“老鍾,難道,你已經……”老張沒有繼續說下去,鍾玉東點了點頭。
我又叫了一聲鍾隊長,但鍾玉東卻擺了擺手,自嘲一笑,說什麼鍾隊長,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他不想提,他讓我也像老張一樣,稱呼他為老鍾就好。開口幾句之後,鍾玉東說話也終於變的比之前流利了。
我猜測,鍾玉東是得了精神病,但現在看來,他沒什麼問題,至少此刻是清醒的。
“其實這次和老張來,是有事想請您幫忙的。”鍾玉東佝僂著背坐著,他正盯著地上的積水,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見他沒有回答,我繼續說:“我是想來詢問一下,關於紅衣女連環殺人案的事情……”
聽到紅衣女三個字,鍾玉東突然就變的激動了,他站起來,指著大門,讓我們走,立刻走。其實我早就猜到鍾玉東會是這種反應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