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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著規制先來拜見我,榕哥兒瘦瘦弱弱的,也看不出有什麼喜色。
簌絨還是那樣不喜不悲的,像是在發愣,又不像。
孫兒鄭榕,拜見皇祖母,願皇祖母歲在千秋,長樂無憂。
孫媳梁氏,拜見皇祖母,願皇祖母千歲安康,福壽綿延。
我笑道,起身吧。
蘇澤在一旁扶起他們,才帶到我跟前來說話。
我看著他們道,往後要夫妻和睦,互敬互愛。這日子才能過好。夫妻一體,這心要往一處使才行,你們記住了嗎?
鄭榕道,孫兒謹記。
後來又說了些別的,我才拿了些東西賜給他們,打發他們上景妃處去了。
我看著簌絨的身影,心裡也不免遺憾。
多好的孩子,要是能叫我一聲母後該多好。
自從榕哥兒大婚,景妃的心事算是了了。
一向不喜熱鬧的她也開始去別的宮裡串門,跟著別的嬪妃一起搓葉子牌。
我便不同了,自從榕哥兒大,宮裡雖說再沒有什麼大事讓我操辦,可是我的身體還是每況愈下。
如今剛入秋火盆便不能斷了。唯一讓我欣慰的便是,因著我如今身體不好,阿爍願意常常進宮看我了。
她如今還在悲田院裡,興許見的多了,性子沉穩了許多。
聽說已經能自己獨當一面了。
涫彤去了慈幼坊看顧。如今悲田院裡上下全指著阿爍來安排。
我摸摸她的臉,真好,終於能替為娘辦事了。
我的身子,這兩年尤其不好,一到秋日裡便一絲冷風也見不得。
外頭的鋪子,慈幼坊,悲田院什麼的,我已經很久不料理了。
她這般有長進著實讓我欣慰。
倘或,倘或我不能長久,至少她能替我看著。
能替我,給這京都的孤寡們一口飯吃。
燦兒這兩年不僅給皇帝寫平安摺子,也常常寫信給我。
只是報喜不報憂的,盡說他在外頭做了什麼能事,艱難險阻一概不提。
偶然見了他給皇帝寫的請安摺子,我才知有一次他替他舅舅巡視河堤,不想碰上暴雨,他自己險些被江水沖走。
是他的親兵拉著他不肯撒手,這才拾回來一條命。
我見著那字跡便狠狠的哭了一場。
真恨不得立時讓他回來。好好待在我身邊哪裡都不要去了……
皇帝見我傷心不免多番安慰,我知道皇帝的日子也不好過。
自從梁家跟大皇子家結了親,兩家簡直好的像一家似的。
正經差事不好好辦,盡行專橫獨斷之能事,如今瞧著竟頗有先帝時舊黨的模樣來。皇帝也是一忍再忍。
不為別的,田老大人已經快不行了。
皇帝派整個太醫院去照料,也是續著一口氣罷了。
田老大人是皇帝的恩師,皇帝年幼時不為先皇所喜,連進上書房這麼點小事先皇都拖著不肯準。
直到後來到了太后膝下教養,皇帝才進了上書房。
奈何他啟蒙晚,年齡最長卻課業最差。
當年的太傅就是貴妃她爹,也不甚瞧得起他,隻日日跟著二皇子鞍前馬後的。
那時,皇帝遇見了他一生的恩師,田先生。
官居太子太保,是上書房進講的師傅。
田先生對皇帝很好,讓他跟自己的兒子一道學習,傳道授業,答疑解惑從不懈怠。
閒時還陪著自己兒子和皇帝一道玩耍,二人名為師徒,情似父子。
後來奪嫡的時候,田老大人更是堅定不移的支援皇帝,以至於他的獨子被舊黨大臣迫害致死,他自己也是落下一身傷